“為何?”臨管家待他還算和善,怎麼可能不讓進門?夙鬱流景挑眉。
“臨管家說,任何人今天都不得見臨大小姐。”他怎麼知道定國侯在搞什麼鬼,先是送了兩個漂亮少年給他家寶貝女兒,然後又命令不準人見她。這樣做,分明就是要將自家王爺趕盡殺絕嘛。
“然後?”不能見,他不相信憑乘風的聰明就沒辦法見到。
“然後,然後屬下就被臨管家趕出來了。”沒錯,他確實是被臨管家趕出來的。不能見,人家自然不會讓他到侯府去坐坐。
夙鬱流景沉默,只看著他不說話。即便是被趕出來了,也應該是有下文的。
“再然後,屬下就直接從王府翻進了隔壁攬月樓。當時,臨大小姐在打麻將,她玩得興起,屬下也不敢出聲打擾。”所以,我沒有替王爺傳話,也是情有可原的。乘風想要表達的就是這個意思。
“打麻將?”夙鬱流景眼底浮起一抹疑惑,那是什麼鬼?
終於也有自家王爺不知道的東西了,乘風心裡嘚瑟,面兒上還故作鎮定地解釋:“麻將啊,其實就是賭博的一種。不過,與賭坊見到的那些玩意兒不一樣。臨小姐不知道從哪裡弄了一副玉牌。就是每一塊牌都是由玉雕刻而成,上面刻有不同的花紋。屬下也講不清楚,您如果親眼見到,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所以?”你就看她打了一整晚的麻將嗎?這一看,就是三四個時辰?
“屬下不敢打擾,只能在一旁看著。直到臨大小姐的丫鬟琴兒姑娘有事離開。然後,臨小姐讓屬下給湊個數兒,屬下不敢拒絕,只得學著陪她玩兒。所以,就回來晚了。王爺,您要相信,屬下肯定不是故意要回來這麼晚的。”乘風最後還垂死掙扎似的為自己辯解。
“本王知道。”就算給你一百個狗膽,你也不敢故意回來這麼晚。
只是,那麻將有多好玩,鏡兒這麼懶的丫頭,竟然玩那個玩了四個時辰!
“那……”沒屬下什麼事兒了吧?乘風以為,他就能這麼糊弄過去了。
可惜,夙鬱流景是什麼人,當真那麼好糊弄?
他馬上反應過來,琴兒走了,需要乘風來湊數,那就說明不止他們兩個人在玩。
“除了你和鏡兒,還有誰也在一起打麻將?”
“王爺,您怎麼知道還有人?”真是神了,他沒說麻將需要四個人才能打,王爺竟然也知道。難道,其實王爺自己也會打麻將嗎?不應該啊。
“少廢話。”他不知道還有人,但是,他現在想知道還有什麼人。
“還有就是侯爺命臨管家去西街拍賣會買回來的兩個少年。”乘風如實回答,只是一說出來他就發現自己闖禍了。
果然,王爺看自己的目光彷彿要殺人一般。
“哦?那兩個少年,依你看來如何?”夙鬱流景冷冷地問。
“一個看起來酷酷的,一個弱不禁風的樣子。不過……”乘風覺得吧,那臨管家確實會挑人。那個酷酷的,還帶點兒冷,和王爺的氣質有點兒像。而另一個弱不禁風的,又能激起女人的同情心和保護欲。
女子天生就有母性,臨大小姐平日裡看著有幾分男兒樣,可到底是姑娘家。說不定,那小子還真能抓住她的心咧。當然,他說的那是在沒有自家王爺的前提下。有自家王爺在,這種情況應該不會發生的啦。
畢竟,在他看來,自家王爺還是極好的。除非,臨大小姐真的如傳聞中那樣水性楊花!
“不過什麼?”一聽這個“不過”,夙鬱流景問話的聲音都提高了不少。
“兩人長得都很不錯,假以時日,應該可以與紀府少將軍比肩。”長相確實沒得說!
等等,他剛剛說了什麼?反應過來,接收到自家王爺冰冷如刀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