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就往旁邊走去。
這條瀑布很高,旁邊的山勢也險,但還不到不能落足的地步,那些凸起的山石正好可以成為我們登上去的踏腳石,只是他的體力不濟,兩個人走走停停,過了半日,才爬了不過十來丈,腳下已然懸空。旁邊瀑布激起的水沾溼了兩個人的衣衫,我們蜷縮在一處山坳裡,我拿出一個果子:“吃點吧。”
他的額頭上全是細細的汗珠,點點頭接過吃了起來。
我一邊幫他擦汗,一邊抬頭往上看,這才是剛剛起步,若真的要上去,還不知道要走多久,只怕晚上都要在山壁上歇息了。
這個時候,我不由的想起了那些會武藝的人,一個個身輕如燕的,便嘆道:“我們倆誰要是會武功就好了。若是黃爺,憑他的武藝,只怕兩三下就能躍上去,還有那天那個老道士言無慾,這個山谷也一定難不倒他。”
這時,輕寒看了我一眼,目光顯得有些奇怪。
我被他看得疑惑,道:“怎麼了?”
他說道:“那個老道士,輕盈,你之前見過他嗎?”
“言無慾,我沒見過。”我搖搖頭:“只是聽說過太上皇身邊有這麼一個術士,但宮裡的人幾乎都沒見過他。我想那天他出現,可能有好多大臣也是第一次見到他。”
“哦……”
“怎麼了?為什麼問這個?”
輕寒遲疑了一下,說道:“可是,他好像知道你。”
“什麼?”我吃了一驚——言無慾,那個神秘的老道士,居然知道我?
輕寒點了點頭:“皇上將我引見給他的時候,我跟他談過一些事,然後他突然就問起你,還問起我們當初在漁村的生活。”
我的眉間頓時一蹙。
我和輕寒在漁村的那些事瞞不了人,被人知道我並不奇怪,可是這個言無慾是個陪在太上皇身邊的老道士,跟我全無瓜葛,就算現在知道,知道他也是為裴元灝所用,但跟我能有什麼關係,為什麼要問起我?
我說道:“他還問什麼了?”
輕寒想了一會兒,說道:“對了,他還問起,我有沒有在你身上,看到過什麼牌子。”
“牌子?”
我的心裡咯噔了一聲——難道是,那個名牌?
可是,那個名牌跟他又有什麼關係?
就算那個“顏輕盈”的名牌幾乎快要了我的命,可當初裴元珍已經幫我度過了那一劫,申家現在也已經倒臺,那個名牌就更無關緊要了。那個老道士問起那個名牌來做什麼?
還是說,他說的牌子,是另有所指?
我想了半天,還是百思不得其解,而現在的情況也不容我去想那些事,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先脫離這個險境再說。
歇夠了之後,我跟輕寒又重新提起精神,往上攀爬。
我的傷雖然沒有輕寒重,但到底是個女人,氣力無法跟他相比,沒過多久,手腳已經痠軟發脹,指尖更是被磨得通紅幾乎破皮,眼看著天色也漸漸將晚,等我們都登上了一處比較寬敞的山石上,輕寒便不讓再往上,兩個人準備就在那上面休息一晚。
這塊山石說是寬敞,也就夠得兩個人躺下,再多也沒有了,輕寒堅持讓我貼著山壁,自己睡在外面。
只要一翻身,下面就是嶙峋的怪石。
不一會兒,天就黑了。
周圍的一切都暗了下來,什麼都看不見,唯一能感覺到的,只有近在咫尺的這個人,和精壯的胸膛,貼著我的後背微微起伏著,他的體溫熨帖在身上,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安寧的感覺。
可我卻知道,在他的後背,卻是一片空,甚至是讓人一看就腿腳發軟的險境。
想到這裡,我小心的轉過身去面對著他,伸出手,用力的抱緊了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