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先生。」舒嬈連連點頭,但邁著細碎的小步,始終不肯離開。
她還沒吃夠瓜呢。
而且這個新來的陌生男人,似乎跟費雷斯管家認識……
男人同樣西裝革履,氣質卻與費雷斯完全不同,他金棕色的短髮濃密柔軟,看上去就像一團可口的巧克力太妃糖,臉龐英俊地猶如神話戲劇中走出來的神明之子,鼻樑高挺,眉眼深邃疏朗,藍寶石瞳色,輕輕一個眼波,就能讓人在其中沉淪。
即使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也無法阻攔他目光的魅力。
但他看上去那樣端莊,肅正,淡灰色的西裝極好地勾勒出頎長身材,寬肩窄腰長腿,站在那裡,無形地便使人臣服,瘋狂。
而他的神色,一如既往柔和,藏著淡淡疏離。
他輕輕掃了眼走遠的小女傭,唇角噙著溫柔淺笑,對費雷斯投去細微的一瞥:「費雷斯,她是誰?」
費雷斯依舊是那副輕佻又生人勿近的面孔:「一個小女傭而已。」
「噫,女傭嗎?」男人疑惑了一瞬,似乎想到了什麼,「那她應該是個很特別的女傭吧。」
費雷斯從來不會對哪個人類有多餘的眼神和話語。
不管男人還是女人,他向來都是不在乎的。
但和這個小女傭……他們似乎有種奇怪的熟稔的默契。真奇怪啊。
「尤利爾,你的話太多了,她是我的助手。」費雷斯拖長了音調,帶著些微不悅和警告。惡魔也是有領地意識的,至少小女傭現在是他看著的人。
「你們關係好像很不錯。」尤利爾彷彿只是隨意般提起。
費雷斯神色淡淡,看不出什麼:「還可以,勉強看得順眼……你那邊的事情都處理好了?」他自然地轉開了話題,尤利爾是真正負責遺囑的律師,前陣子一直在處理格里芬家族留下的公司股份的事情,避免巴頓家手伸得太長。
「都處理好了。」尤利爾溫和回應,精英的模樣讓人覺得他做什麼都會是完美的,「不過你這邊似乎處理地不太好?」
費雷斯輕笑:「我並沒有想處理,已經趕走不少人了,總要留點樂子……你不覺得每天看他們掙扎猜忌很有趣嗎?」
尤利爾無奈地聳了聳肩,表示對費雷斯這一套理解無能。
「你應該是有事情要跟他們談,直接說吧。」費雷斯伸手,做了一個傲慢的「請」的姿勢。
尤利爾不以為意,溫文地走到巴頓一家跟前,平靜地告知他們,從這個月起,巴頓一家不會再收到任何一家公司的分紅,這也意味著,他們一家所有人都沒有經濟來源了:「……所有的分紅都會自動投回到格里芬家族的基金中,部分用作莊園的日常開銷。我記得巴頓先生您,還有您的兒子女兒們都還沒有工作,或許你們該開始考慮了……」
尤利爾溫和地說著扎人的話。
巴頓先生差點沒捂著心臟暈過去:「不,不……」
他娶了格里芬夫人這個無趣的女人為的什麼,不就是為了財產?在遇見格里芬夫人之前,他只是一個平庸的公司僱員,好不容易得到了巨大的財富,現在卻——
貝芙麗小姐也驚恐地瞪大了眼睛:「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們!我爸爸是格里芬夫人的合法配偶,那些財產本來就屬於我們,你們憑什麼改掉它們?」
「因為格里芬老夫人的遺囑。」尤利爾坐在沙發上,俊雅的面容平靜聖潔,他似乎有些溫吞的無奈,但是心比誰都硬,也比任何人都更冷眼看著眼前的一切。
「我只是按照遺囑辦事。」
他頓了頓,溫柔的寶石眼眸透著一點笑,規整完美的笑:
「還有一件事,也許對你們來說是好訊息,格里芬老夫人的朋友,希爾夫人要舉辦一場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