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還沒清醒?
方卿將腦袋輕輕靠在陸離霄的胸口,像只落魄求援的小貓,再次啞弱的叫了聲,陸離
「別走了」方卿緩緩閉上眼睛,嘴裡還在喃喃著,「我不欺負你了不不欺負」
後面聲音越來越低,直至消失。
看著懷裡再次睡過去的人,陸離霄微微蹙起眉。
他只聽得懂那聲陸離
讓他別走是什麼意思,不欺負了又指什麼?
陸離霄將方卿從浴室抱回床上,看著方卿沉靜的睡顏,忽然有種喚醒方卿後一問究竟的衝動。
肯定是醒在了夢境裡,否則方卿怎麼會叫他以前的名字。
所以是夢見自己了?
夢見了自己什麼?
陸離霄微蹙著眉,坐在床邊琢磨了半天,半晌才忽又意識到自己試圖揣摩方卿夢境的這種行為,是有多幼稚和不可理喻。
這種事本身毫無意義
自嘲的輕笑一聲,陸離霄也不再胡思亂想,他開啟床頭檯燈桌的抽屜,拿出一隻先前放進去的小方盒子,掌心大小,藍色高階絨布包裹,一看就是用來盛放高階珠寶首飾的。
開啟盒蓋兒,陸離霄從裡面取出一枚小小的耳釘。
同樣是小巧方形的純黑色,不過這次頂端嵌的不是黑瑪瑙而是黑鑽,精密的切割和淨度,使其在床頭溫暖的橘色光暈下反射著神秘高貴的光亮
十幾秒後,這枚耳釘被戴在了方卿的左耳上。
第30章 夜下!
方卿醒來的時候已經上午九點多了。
又一夜過去,離結束時間也更近了一步。
靠在床頭緩和了會兒,方卿下床去浴室洗澡,疲倦的行動間發現身體並沒有前幾晚那樣恍被分筋錯骨似的痛楚,雖然依舊腰痠腿軟,但至少沒有那種被類似暴力對待後的餘痛在身。
前幾夜,他幾乎是連下床走路都困難的
方卿記得昨晚的過程,每一晚昏迷前的身體記憶,都伴隨著強烈的羞恥刻進身體裡,所以他知道自己此刻身體勉強無恙,是源自於昨夜那個男人出乎意料的溫柔。
中途虛弱的,下意識的請求他輕點的時候,他居然真放輕了動作
雖然後來依舊是累到極致,但卻沒有之前那麼痛苦。
不過事情本質無異,在方卿看來也和以往沒什麼區別
方卿沖完澡,站在洗漱池前靜靜的刷著牙,結果目光剛掃過乾淨的鏡面,就被自己耳垂上的那抹耀目的純黑色吸引。
那是耳釘?
方卿一怔,下意識的傾身湊近鏡子,手指撫了撫那隻耳釘
從昨晚到剛才他醒,這間房從始至終就只有他和那個男人兩人待過,所以這耳釘就只會是那個姓盧的男人趁他無意識時幫他戴上的。
那個傢伙為什麼要給他戴耳釘?
難不成自己先前丟在這裡的那枚耳釘被他撿到了,他心血來潮就幫自己戴上了?
方卿取下那枚耳釘捏在指尖細瞧,很快發現這並不是遲奕之前送他的那枚,雖然是同樣大小的方形純黑色,但他清楚的記得遲奕那枚頂端所嵌的黑方塊,表面光滑如玉,材質有些類似玉或瑪瑙,而這一枚外表被多面切割,燈光下顯得過於精緻奢華了些,材質有點像鑽?
如果真是黑鑽的話,那它的價值就有點難估量了。
方卿洗漱完來到床邊,刻意去看了眼垃圾桶,果然發現裡面有一隻被扔掉的,很明顯是用來裝珠寶的藍色方形小盒。
一切已顯而易見,這枚耳釘是昨晚那個姓盧的送給他的。
方卿一時想不通為什麼那個男人會想到送他耳釘這樣的東西?
方卿開始在房間內尋找遲奕送他的那枚耳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