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以為是白溪左腳絆右腳才失去重心。
方卿剛要否認,白溪率先開口道:「不是的武哥,是是我自己不小心。」說完,白溪小心的瞄了方卿一眼。
「小白你怕什麼,是不是他伸腳絆的你大家剛才都看的一清二楚。」孔武道,「陸哥,小白跟了你那麼長時間,這委屈你就讓他受著?」
「你看錯了,是他自己摔的。」方卿開口道。
包間內光線本就不夠明亮,更別提酒桌和沙發之間的那塊地方,方卿相信這群人就只是看到他腿動了,就誤以為是他絆了白溪,又或者根本就是主觀臆測。
「你當大家都是瞎子嗎?」孔武總想著從方卿身上討回一口氣,「陸哥對小白好讓你不舒服了是吧,嘴上示威不夠,現在直接想要小白的命了。」
方卿覺得可笑,但轉念想起自己剛才把白溪從這位置上趕走時的態度,又覺得孔武會這麼推測也正常。
不僅孔武,這包廂裡的其他人怕是也這麼認為。
「你親眼看到我用腳絆了白溪?」方卿問孔武。
「是。」孔武毫不猶豫道。
方卿點點頭,平靜的問:「既然親眼所見,那你能告訴我,我腳上穿的是什麼鞋嗎?」
孔武表情一僵。
方卿的雙腳被擺滿洋酒果盤的矮桌擋著,孔武所坐的位置根本看不到白溪的腳,他之前也只是看到白溪在絆倒的瞬間,方卿的雙腿好像動了一下,然後就以為
這一秒,所有人的目光又齊刷刷的匯聚在孔武的身上,等著他說一個答案。
孔武臉色越來越難看。
陸離霄靠在沙發上一直沒有說話,眼底似笑非笑,像個旁觀者一般無聲的觀望著其中的主角,方卿。
「我我看到你腿動了下。」孔武聲音明顯虛了兩個度,「我看你就是仗著你腳下那塊地兒隱蔽,所以才肆無忌憚。」
「武哥。」白溪再次打斷孔武,輕聲道,「沒關係的,反正我也沒事,大家今晚都很開心,就別為這種小事兒掃興了。」
在發現陸離霄並沒有追究方卿的打算時,白溪心裡就已經放棄在這種事上做文章了。
博同情,在陸離霄這裡是無用的。
無論陸離霄是否相信孔武說的話,在未形成任何嚴重後果的情況下,陸離霄都不可能追究方卿。
陸離霄雖把方卿貶的一文不值,但就是因為明明是一文不值的東西,卻依舊被他陸離霄留在身邊,這才更說明方卿在陸離霄心裡的特殊性。
「這種小事兒也能吵。」鄭之陽開口打圓場,「孔武,方卿既然在這裡,那就是我們的朋友,你說話客氣點,別跟嗆了火藥似的。」
孔武冷著臉,似乎很不甘心,但也沒反駁什麼。
「你也安穩點。」陸離霄喝了口酒,淡淡道,「事不過三,別再找白溪的麻煩」
這話是對方卿說的。
方卿這才意識到陸離霄已經信了孔武的話,只是懶得跟自己計較而已。
方卿嘴角抽動,只短促的冷笑了下。
他懶得解釋了。
方卿基本不說什麼話,他坐在陸離霄身旁,要麼給陸離霄倒酒,要麼靠著沙發時不時的掏出手機看一眼他來前把明早需要拍攝的劇本用手機拍了下來,就是為方便此刻記背臺詞。
明天上午的戲份臺詞量巨大,事前沒幾個小時的準備方卿心裡根本沒底。
心中默唸著劇本中的臺詞,耳邊的喧鬧似乎已被方卿徹底隔絕在外。
背劇本,向來是方卿排空雜念最好的方式之一,無論是在何種環境下,他都能以光速將的精神從那片嘈雜中脫離出來。
在方卿給陸離霄倒完一杯酒,又靠著沙發默默拿出手機準備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