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逼我。”
魔氣從魔劍中傳遞,輸送到他的體內,每進入一分,他便戰慄一分,“不要逼我,我不想的,我不想殺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殺了你們,殺光你們,你們都該死!”
魔氣入體,他一雙眼變成血紅色,人也失去理智,只能憑藉本能驅使身體,“你,你,還有你們,都該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血的味道讓他沉迷,掌控別人的生死讓他戰慄,“好興奮,好想你們都去死!哈哈哈哈……哈哈……”
他無意識的揮動魔劍,一劍又一劍,他不知道自己揮了多少劍,也不知道自己殺了多少人,只在累的不輕的時候才停下手裡的動作,魔劍安靜的躺在他手心。
他體內的魔氣也在這一刻迴歸魔劍上,那種勁頭退下的感覺讓他幾乎虛脫。他終於恢復了意識,可是已經晚了,現場只剩下他一個人,站在滿地的殘肢中,渾身是血,手中還提著尤在滴血的魔劍。
一個人都沒有,沒有聲音,沒有呼吸,只有他一個人。
砰,他嚇的膝蓋一軟,一屁股坐在地上,手中的兇器也掉在地上,發出鏘的一聲。
魔劍安靜的躺在他腳邊,那麼無辜,那麼可憐,似乎剛剛作惡的不是它。
柳萬鈞呆愣的看著手上的鮮血,這不是他的血,都是別人的,這些人都是他殺的,全部都是因為他而死的。
他慢慢圈起腿,將腦袋埋進膝蓋裡,這是缺乏安全感的人才會做的,這一刻,他無比脆弱。
“我不想的,為什麼要逼我?”他將手指插…進發間,喃喃發問,一滴滴眼淚砸在地面上,與血窪混合在一起。
“你……”安靜的四周驀地響起一個聲音,“你這個叛徒,你竟然連同門也不放過。”
柳萬鈞猛地驚醒,他抬起頭,看到對面站了一個滿身血汙的人,他蒼老的面容憔悴,狼狽不堪。
“向長老?”柳萬鈞認出了他,是寶器宗的向長老,專管刑法之職,為人鐵面無私,剛正不阿。
“跟我回刑堂伏首認罪。”那長老大喝。
伏首認罪?
柳萬鈞猛地瞪大了眼,“不行,不行,伏首認罪所有人都會知道我殺了他們,師傅……師傅也會知道。”
他驀地跪了下來,爬著爬到向長老腳邊,帶著哀求說話,“向長老,我求求你,不要告訴任何人好不好?尤其是師傅,我不想讓他知道,我跪下來求你,不要告訴他。”
柳萬鈞四指並行,指向天空,“我還可以向你保證,今後再也不殺人,不,我連動物也不殺了,只求你不要告訴別人。”
他一臉期待的看著向長老,可惜卻沒有看到任何希望,向長老依舊緊繃著臉,雙眼堅定的看著他。
柳萬鈞慌了,“我還可以改邪歸正,真的。”
他突然想起來什麼,“魔劍,魔劍我也可以給你,沒有了魔劍,我還是一個小小的築基期,再也沒有能力殺人,魔劍給你,只求你不要告訴師傅。”
他語無倫次,連忙跑去撿起魔劍,又跪在向長老面前,抱著他的衣褲哀求。
向長老一向剛正不阿,怎麼可能會為他破例,他甩袖冷哼一聲,“你罪大惡極,魔劍四周聚集上萬人,你卻毫不留情,將他們統統殺了個遍,還妄想讓我饒了你,你……”他突然頓住,只見一把劍插在他胸口,鮮血順著劍鋒留下,柳萬鈞哭著把無才劍拔…出,“是你逼我的,我不想的,我不想再殺人。”
砰!向長老倒了下來,一雙眼死死的盯著他,他面色青紫,嘴角流血,死不瞑目,血從他身下流出,慢慢匯聚成血窪。
柳萬鈞呆愣愣的跪了下來,手裡機械性的上下揮動,“我都求你了,為什麼你還要逼我,為什麼不給我一次機會,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