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鎮壓住三個媲美元嬰期的練體士。”
他這話說的很小聲,除了粱友,誰都沒聽到,粱友猛地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著那三個南荒人。
柳萬鈞伸出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撫摸在他肚子上,“就快出來了,馬上就能出來了。”
也不知道他使了什麼手段,粱友突然覺得肚子巨痛無比,並且極速脹大起來,先是不明顯的小鼓包,慢慢變大,再變大,到最後足足有懷胎十月的樣子。
那嬰兒極速吸取他身上的養肥,不管是靈魂,還是能量,或者說血肉,都在被它吸收,等它有十月大的時候,粱友整個人瘦如柴骨,雙眼無神,面色慘白。
他要死了,腹中的疼痛難忍,他用手臂撐起身子,眼睜睜看著一個嬰兒破體而出,順著他的肚皮爬到他身上。
“你不是因為我而死,而是因為這個嬰兒,他一出生,就要了你的命。”柳萬鈞站起來,抱住雙臂,一絲絲黑髮從肩頭掉下來,遮住他慘白的臉。
“冷了……”他面色突然就迷茫起來,眼神呆滯,“生病了,不舒服,回家了。”
南風看出他的異樣,趕緊又掏出一件狐皮披肩蓋在他身上,雙手將他環抱在裡面,細聲安慰,“回家了,我們回家了。”
“啊?”柳萬鈞突然又回頭看了殘陽一眼,那一眼單純無邪,像個孩子,“那他怎麼辦?”
,“別擔心,他沒事了,我會把他叫回來。”
“哦,那我們回家了,這裡好冷,好陰森。”他神神叨叨的說話,“總是……有人想害我……”
“不會的,有我陪著你,狐族都在呢。”
他們的身影越走越遠,倆人最後的對話也被眾人聽到,沒想到狐王居然精神失常,似乎瘋了。
“掌教,柳萬鈞已瘋,不如我們……”他話還沒說完,剛剛走在前面的柳萬鈞突然回頭,目露兇光,冷冷的看著他。
他氣勢鎮壓下來,那人冷汗都出來了,心中揣揣不安,腳下不由自主倒退一步,躲在南宮無敵的身後。
南宮無敵觸及到那種冷血的目光,也不由心臟漏跳了一拍,心中暗罵那長老沒腦子,似柳萬鈞這種高手,即使瘋了,本能反抗也不是他們能抵抗的,而且瘋沒瘋還不一定呢。
“走了。”柳萬鈞慢慢轉身,頭上的皇冠寶光一閃,他又恢復了那種茫然的狀態,一雙眼睛透出無邪的清澈。
“回家了……”他喃喃自語,“我們回家了……”
狐族出了洞府,漸漸走遠,他們一走,頓時所有人都圍著粱友。
“不要怪我,我要保證寶器宗的長久。”南宮無敵嘆息一聲。
“小友,我知道你受苦了,可是爹孃打不過他,爹孃還沒活夠,還不想死,你要理解爹孃。”樑柱握住他的手,悲憤落淚。
“我們……我們都是被逼的,我們也有父母,若是站出來,會連累親朋好友。”平日裡相處甚好的狐朋狗友羞愧難當。
“謝謝你為我們生下兒子。”南荒人沒有第一時間去看他,反而抱起他肚皮上渾身是血的嬰兒。
那嬰兒天真的對著他笑,似乎殺死他的不是他一樣,還伸出小手去抓他。
他也艱難的伸出手,看著那個從他肚子裡爬出來的怪物,最終那隻手也只在空中徒勞的抓了一把,跌落在地。
粱友撐住身體的手臂顫抖,顫抖的範圍擴大,手臂,胸膛,肚腹,最後整個身體砸在地上。
生命的最後一刻,他嘴角勾起大大的微笑,鮮血順著張開的嘴巴噴出,他保持著這個詭異的微笑,環顧一週,嚥下最後一口氣。
無論是粱友,還是柳萬鈞,都曾經年少輕狂,站在高高的位置上俯覽所有人,可是他們都沒有呆的太久,就被後來人擠了下來,現在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