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祁禹秋從床上坐起來,腦子裡一片亂騰騰,他昨天晚上做了一夜的夢,醒了卻想不起來了。
撓撓頭,想不起來他也不再在意,又躺了一會兒,才準時下樓吃飯。
閔煜又早早的去了公司,祁禹秋嘆了口氣,竟然比往常少吃了一個包子。
劉叔憂心忡忡的看著精神不振的祁禹秋,覺得自己得找機會給他創造和閔煜相處的機會,懷孕的人情緒最是敏感,最需要丈夫的陪伴啊!
他們家少爺家大業大,要掙錢養家,沒辦法長時間陪著小祁,這事也不能怪他。
劉叔長長的嘆了口氣,忽然想起了阿姨看到一個影片裡的一句話:我抱起磚頭就沒辦法抱你,放下磚頭就沒法養你。
現在想想,可不就是說的現在的年輕人,像他們少爺,掙錢就沒法陪媳婦兒,陪媳婦兒就要耽誤工作。
等吃完飯,劉叔笑眯眯的對要出門的祁禹秋道:「小祁啊,小煜他是真的忙,你可別多想啊。」
祁禹秋點頭:「我知道啊,他忙得很。」
劉叔噎了一下,擺擺手:「那行,你也去忙吧,晚上早點回來,我給小煜打電話,沒什麼事你們一起吃晚飯啊。」
「哦。」祁禹秋想了想,他今天沒什麼工作安排,「我會早點回來的。」
「好好,在外面小心點,中午一定要吃好。」劉叔笑眯眯把人送出門。
出門後,祁禹秋先讓了劉昊去了昨天晚上的十字路口,拿著羅盤在附近轉了轉,只找到了一隻鈴鐺,並沒有發現其他人留下的痕跡,才鬆了口氣。
他看著手裡怎麼搖都發不出聲音的鈴鐺,這東西上面的符文看起來挺厲害,只不過原本用來超度亡魂的鎮魂鈴,被那個男人用邪術汙染成了一隻帶著邪氣的法器。
「回去吧。」祁禹秋把鈴鐺收起來,這東西回去好好拾掇拾掇還能用。
柳媽媽和柳舒文一大早便已經在工作室中等著,柳舒文神色惶惶,見到祁禹秋趕緊起身道:「大師,馮正他人呢?」
她暈過去後,一睜眼便回到了自己家裡,馮正卻不見了蹤影,想到昨天祁禹秋曾經說過要送他走,柳舒文心裡就咯噔一下。
她好不容易見到馮正,解開了心結,還沒來得及多說幾句話,便要再次永遠分別了嗎?
祁禹秋拿出一個玉牌:「沒呢,沒來得及。」
柳舒文把玉牌捧在手心,眼眶瞬間紅了。
「不過,他遲早要走的,你做好心理準備,這牌子可以修復他受損的爽靈,十天之後,便是他離開的時候。」
柳舒文點點頭:「我知道的。」
馮正走了,她也會好好活著的。
「至於那個橙橙,你們放心,她大約是和那個男人做了什麼交易,那傢伙出事,她也好不了幾天了。」
柳媽媽拉著柳舒文給祁禹秋深深鞠了一躬:「大師謝謝您,救了我女兒。」
祁禹秋受了他們一禮,又囑咐了幾句話,便讓他們回去了。
柳媽媽把一個紅包遞給劉昊,才安心離去。
劉昊把紅包遞給祁禹秋,祁禹秋直接上交給李琦:「咱開張的第一單生意,中午去慶祝一下。」
李琦在幾人的談話中也多多少少了解了一些情況,默默地用兩隻手指捏著紅包,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這些事他還是不摻和了,遠離一點才能保住他快要崩塌的三觀。
鄧朝和掃地的常先見則是一臉崇拜的看著祁禹秋,特別是常先見,眼珠子都恨不得黏在他身上了。
祁禹秋把自己整理出來的一本符籙大全扔給常先見:「你先自己描,什麼時候能全部畫下來,再來找我。」
常先見翻開書,看到第一頁便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