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種人被當面打臉,實在是……太爽了!
就該給她一點教訓,那副狗眼看人低的樣子,可真夠噁心人的,這下可好了。
他們看著從進來就十分低調,待人溫和的閔煜兩人,不由得感慨,人和人就是不一樣,這同樣是有錢人,人家怎麼就這麼好呢。
老人握著祁禹秋的手:「小夥子,謝謝你,給你們添麻煩了。」
「沒有,小事情,您好好歇著,雨快停了。」祁禹秋看了一眼外面,柔聲道。
老人哎了一聲,低頭翻著自己的布包,看到那一沓濕紙,臉色又暗淡下來。
祁禹秋見狀,把紙拿在手裡,神秘的朝老人一笑:「我給您變個魔術怎麼樣?」
老人愣了一下,眼神溫和慈祥,就像是在看自己的晚輩一樣:「好啊。」
祁禹秋把手背在身後,閉上眼睛,裝作念念有詞,手裡迅速引動六陽符,等手中的紙完全乾透,他將手遞到老人面前:「看!」
老人摸摸他手裡的紙錢,驚喜的發現全都是乾的,她眼裡崩出喜意,道:「小夥子,你可真厲害!」
「那當然。」祁禹秋故作驕傲的微微仰頭,「我魔術變得好吧?」
「好,好!」老人笑著笑著,眼看淚花,「我還以為,今年沒法給小輝燒紙了呢,那孩子一個人在外面,要是收不到我的信兒,得多著急啊。」
祁禹秋笑了笑:「他肯定能收到的。」
老人見雨停了,趕緊起身:「謝謝你吉言,我得趕緊走了,那小子喜歡吃我做的紅燒肉,我得回去趕緊給他做嘍。」
他們老家有個習俗,去世的人只有週年和鬼節才能回家,在這兩天把飯放在十字路口,插上牌子燒了紙,去世的家人就能吃了。
可惜她的兒子去世的日子和鬼節離得太近,吃完這兩頓得一年不能回來啊。
祁禹秋把塞了引魂符的紙錢給她裝好:「您回去忙吧,您兒子肯定等著呢。」
「好,好。」老人顫顫巍巍離開,店裡的人自然猜得出她身上發生了什麼,不由得沉默起來。
服務員小姐姐把老人送出店,又讓外面的人進來,才端著一枚草莓慕斯送到祁禹秋面前,她小聲道:「謝謝你們。」
祁禹秋擺擺手,指指對面,出錢的是閔煜,和他可沒關係。
小姐姐笑了笑,忽然低頭問他:「你是祁禹秋嗎?」
祁禹秋摸起墨鏡戴上,食指豎在唇前,小姐姐笑眯眯的做了個拉鏈拉上嘴的動作,表示自己會保密。
十字路口的事故處理完,路上的車流漸漸動了起來。
祁禹秋坐在車子裡,隔著窗戶往外看,穿著制服的交警和幾個警察仍然在路邊處理餘下的事情。
車子路過他們身邊,他看到一道特殊的人影,同樣穿著制服的男人,滿臉焦急站在路邊,伸手想要攔住斑馬線前似乎要闖紅燈的幾個孩子,手臂卻一次次穿過那些人的身體。
然而他仍然在堅持,嘴裡念念叨叨說著別人聽不到的話,臉色一變再變,似乎根本不知道,沒有人能看見他。
一個人去世後,忘了自己的名字,忘了自己的家人,還能記住的,一定是刻在骨子裡的東西。
祁禹秋趁著和此人擦肩的一瞬,隔著車窗將燃燒的符紙打在他身上,幾個小孩見迎面而來的火光嚇了一跳,瞬間往後躲去。
而那個男人愣了一下,似乎迷茫的往四周看了看,然後追著一道蹣跚的背影而去。
霓虹燈亮起,路上車水馬龍,所有人都匯入洪流中,身影越來越小,然後就不見了。
祁禹秋扒著車窗往後看到這一幕,眯著眼笑了。
閔煜伸手把他拉回來:「危險。」
祁禹秋趕緊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