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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個人都木了。”

“這病……死不了人的。”李潤野垂著眼瞼,不知道在想什麼。

“誰說的!”顧之澤重重地放下碗,“我上網查過,如果送醫不及時很危險的。”

“送醫不及時感冒都能死人,”李潤野掀起眼皮,剛剛退燒的眼睛不再清冷深邃,有了幾分迷濛柔和,顧之澤看著就心疼,他完全是下意識地伸過手去輕輕覆在李潤野的額頭上,小聲嘟囔著:“怎麼還是覺得有點兒熱。”

李潤野輕輕把八戒的手握在掌心,像以往那樣用拇指摩挲著,他輕輕說:“之澤,抱歉讓你擔心了。”

顧之澤蹭的紅了眼圈兒,從知道師父到病倒到現在,他沒有掉過一滴淚,甚至沒有紅過眼,可這會兒,他忍不住想哭。李潤野平靜的目光投進顧之澤的眼底,他問:“害怕?”

顧之澤大力地點點頭,這是師父第二次問他是不是害怕,第一次是在前年那個暴雨天,開車回到家後,在地下車庫李潤野異常認真地問他:“害怕嗎?”

自己當時嚇得渾身都軟了,卻故作鎮定地說:“不怕。”

現在顧之澤看著虛弱的李潤野,揉揉眼睛:“師父,我害怕。”

李潤野微微勾起唇角:“別怕,沒事!”

顧之澤看著李潤野,他想起自己曾經的誓言:給你一個最好的書房,你願意寫什麼就寫什麼!

顧之澤一直就很清楚,李潤野根本就不喜歡做新聞!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呱呱瓜的雷君君的雷松子的雷

第一百零六章

第一百零六章

再一週後;李潤野獲准可以出去散散步;兩個人攜手來到距離醫院不遠的翠湖公園看海鷗。西伯利亞的的紅嘴鷗每年冬天都會萬里迢迢地飛到四季如春的昆明過冬;幾十年了;這些白色的小生靈和這個城市融洽相處,親如一家。

顧之澤抓著一大包麵包站在湖邊喂海鷗,漫天飛過的海鷗群呼嘯而來,飛速地從他手上啄食;逗得他吱哇亂叫。這是顧之澤來到昆明後最高興的一天,李潤野看著這小子眉開眼笑的樣子也露出淡淡的笑意:

“好玩嗎?”

“好玩!”顧之澤興奮地說,“它們不怕人啊。”

李潤野從他手上掰下一塊麵包丟擲去;引來數只海鷗爭搶,在兩個人頭頂亂作一團。

“它們每年從西伯利亞飛過來,往返幾萬裡的路途,中間會有大量的鳥兒掉隊、死亡,成雙成對地出發,最後形單影隻地回去。”

顧之澤正玩的高興呢,被李潤野這傷感的話題帶著也靜下來,兩個人靠在湖邊的欄杆上看著一片片白雲似得鳥兒低空掠過湖邊,呼啦啦扇起一天的哨音。天色黑下來時,李潤野握著顧之澤的手,順著大觀河慢慢往醫院方向走。

李潤野低頭看看八戒,發現他正默默垂著頭,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李潤野的心裡有點兒上不得檯面的竊喜,顧之澤那句“我害怕”準準地戳中了李潤野,他很高興八戒終於能體會到那種“失去”的恐懼了,曾經他滿懷希望地問他“害怕麼”,這小子沒心沒肺地笑著說“不怕”,在那一瞬間自己真有心出手揍他一頓。

可是現在,顧之澤紅著眼說“師父你嚇死我了”,李潤野隱隱的升起一個希望:他希望顧之澤也能明白自己有多“害怕”失去他。生命對於每個人都只有一次,無論是自己死在病床上還是他倒在戰場上,留下來的那個人都會帶著絕望的思念度過未來的幾十年,那種極致的孤獨感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承受的。

至少自己不能!

“師父,”在路口等綠燈時,顧之澤說,“回去後咱們辦*身卡吧,你這身體素質也太差了。”

“行,”李潤野溫和地說,“聽你的。”

“師父,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