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吧。
“那,我也執犁,我和父皇一人趕一頭牛。”
“到時候再說吧,要看的父皇準不準了。”想來應該是沒問題的。皇上和太子同時下田,親執爬犁耕田,這不是更能起到勸農的作用嗎?
正月十六很快就到了,這天,彩旗招展,宮車轆轆。皇帝乘御輦在前,皇后乘重翟羽蓋車緊隨其後,我則坐在一輛油畫雲母安車上,太子騎著一匹白馬走在我的車旁。
車隊經過洛水之畔。那時春水剛剛解凍,水面一望無際,水勢平穩,緩緩東流。太子騎著馬駐足在河邊看了好久,直到太監去催他,才跟上大隊伍。
到了目的地,地方官早已等在此處,在田間空地上搭起了一個祭祀的神壇。皇上領著太子上前,點上香燭,獻上太牢——披紅掛綠的豬、牛、羊各一,以祭祀先農,祈禱五穀豐登。
祭祀禮畢,皇上便親自下田扶犁耕地了。其實就是做做樣子,一隻手放在犁把上做了一個扶犁的動作,另一隻手揮鞭在牛身上打了兩下,然後就起來了。群臣及百姓忙伏地三呼萬歲。
而且下的田還是旱地,並非我事先以為的水田。
這時,太子上前說:”父皇,兒臣可以去試試嗎?”
皇上一笑:“我的皇兒也要勸耕了?這是好事啊,當然可以了。”
太子一臉興奮地走下田去,模仿著父皇的姿勢,一手扶犁,一手執繩。和皇上不同的是,太子的玩性更大,不肯做做樣子,而是真的趕起牛來。
圍觀的人群發出了陣陣笑聲,今天的這個所謂皇帝勸耕活動,就以太子下地這個時候最熱鬧了。圍觀的百姓也不像剛開始那麼拘謹,開始有說有笑起來。還有人自告奮勇當起了太子的耕田“太傅”,在現場教太子:“殿下,手扶緊,人站在犁的中間。扶穩了,再揚起鞭,力度不能太大,太大了,把牛打得發怒了就糟了。也不能太小,小得跟打蚊子似的,那牛可就不會耕田了,它還只當是給它撓癢癢,正好站著享受享受呢。”
又是一陣笑聲,連皇上都高興得開懷大笑。
就在這時,一顆不知從哪裡扔來的石頭準準地砸到牛的眼睛上。牛受驚受痛,發出一聲憤怒地吼叫,然後猛地奔跑起來。太子還站在犁上,一下子就栽倒在地,被牛拖著跑。
眾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呆了。直到片刻後,才有人追了過去,有人在大喊:”殿下,快鬆開繩子,快鬆開啊。“
皇后和我也哭喊著追了過去,眼見著牛還在拉著他瘋跑,又跑了一會兒,繩子才終於鬆開了。太子伏在土裡,那帶著釘齒的犁,就從他身上拖了過去。
皇上在聲嘶力竭地喊:“太醫,太醫!”
隨隊跟來的胡太醫已經跑到了太子身邊,幾個人把太子抬了起來。這時,我才看見他一臉的泥土,泥土中間似乎還在往外冒著鮮血。
我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極惡皇后》第四部分 18。 決不離開你(1)
醒來時,我躺在自己的車中。
昏迷前的一幕立刻在腦海裡閃現:太子怎麼樣了?
我還沒有問出來,小翠已經按住我的身子說:“太子殿下沒事,只是受了一點皮外傷。幸好是冬天,穿得多。”
只受了皮外傷?可我明明看見他臉上在流血啊?“殿下臉上的傷重不重?他現在人在哪裡?醒了沒有?”
“醒了,在皇后的車裡。臉上的傷也無大礙,就是拖的時候擦傷了,也是皮外傷,不過,只怕殿下得有一段時間做小花貓了。”說到這裡又笑得好神秘地看著我說:“太子殿下沒事,小姐可就有事了。”
我有什麼事啊?
“恭喜你,你懷孕了,小姐。”
“我懷孕了?”我怔怔地呆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