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我感覺我就快死了……”
被簡訊內容嚇到的陸皓言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從床上跳了起來去敲了鍾夏家的門。不一會兒,臉色蒼白的鐘夏就開了門。
“我想我應該發錯簡訊了,咳咳。”
陸皓言伸手摸了摸鐘夏的額頭,皺了下眉,“我想你可能發燒了,除了咳嗽還有哪不舒服嗎?”
不過鍾夏似乎並沒有理解陸皓言的話,他只是覺得陸皓言的手涼涼的很舒服,於是就將臉湊了上去。陸皓言被他弄得有點哭笑不得,他一邊把鍾夏往臥室帶,一邊問道:“回床上躺著,你家體溫計放在哪?”
“客廳電視櫃下面。”
陸皓言看著顯示38攝氏度的體溫計,再一次哭笑不得,他提鍾夏掖好被角,心想,38度你就感覺要死了,40度的話豈不是感覺在鍋子裡了。
“我頭疼……咳咳,我一定是快死了……”
“才燒到38度,你死不了的。”陸皓言翻著鍾夏的藥箱,想要找到能降體溫的藥,結果完全沒有發現能用的,“你的藥箱裡難道就沒有不過期的藥嗎?我回我家拿藥給你。”
沒過幾分鐘陸皓言就拿著水和藥回來了,看著還在哼哼的鐘夏,陸皓言突然意識到鍾夏是那種一生病就開始變得討厭的型別,不知怎的他突然懷念起了鍾夏平時奇奇怪怪的聯想,相比之下,那些故事真是相當可愛,“先把藥吃了,要是之後體溫不能降下來的話我就得帶你去醫院。”
“不!死也要死在家裡!”
“乖,聽話。還有你這種程度的發燒真的不會死人呢的,我好歹也是這個醫生,相信我好嗎?”
“不,你不用來了,我會照顧好他的。嗯,好的。”
鍾夏聽到他的手機鈴聲迷迷糊糊醒來,卻聽到陸皓言在打著電話。
“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他感覺難受得不行,渾身痠痛,又冷,頭還感覺要炸了。“不好。”
“早上並不是發錯了訊息,你是按到群發了,真應該給你聽聽那些收到簡訊的人聽到不用來照顧你是有多高興。”
“那群沒有同情心的傢伙,我都要死了還不來見我最後一面。”
“你能自己喝了這碗粥嗎?我要去藥房給你買點藥,順便更新一下你的藥箱。你那些藥不僅僅是過期的問題,簡直都能長出豆芽來。”
“你就不怕等你回來的時候,發現我已經死透了嗎?”
“人類真的沒那麼容易就這樣死掉。”
“可我真的感覺我要死了。”
“我真想勒死你。”
“不用麻煩了,反正你不動手我也快死了,可能再過五分鐘吧。”
“別像個戲劇女王一樣,閉嘴。”
鍾夏額頭上頂著冰袋,直愣愣地看著天花板哼哼著,陸皓言剛剛才幫他擦過身換過衣服,但他還是覺得很難受。但是現在陸皓言淡定地用這些哼哼當著背景音樂看著劇本,決定無視鍾夏變換著各種語調的“快死了”。
“我能感覺到冰塊在融化,水流下來以後弄得我很不舒服。”
作為回應陸皓言扔了條毛巾給鍾夏。
“你都不來幫我擦,真是沒有同情心。”
“我要真沒同情心可早就走了。”陸皓言翻過了一頁劇本,看都沒看鐘夏一眼。
“我可是在生病。”
“身體上的病我在幫你治了,至於腦子裡的,我治不了。”
“你討厭我了嗎?”
“暫時還沒有,但是不生病的你真的比現在可愛多了。”
“我也覺得你很可愛,甚至還有點喜歡你的,你喜歡我嗎?”
“我以為你早知道了。”
“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