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你沒有機會了,一旦暴露了你的野心與陰謀,就註定你終將以失敗收場。”
“哈,你不必威脅我,知道內情的人只有一個,而且他比我更加覬覦一切,他絕對不可能……”
“你說的那個人,是瑞奇?”席凡的唇角彎起冷冽的弧度,而他懷內驚詫的秀麗臉蛋則猝然抬起,以懷疑的眼神睨著他。
葛洛有些錯愕,但仍力圖鎮定。“你是怎麼知道的?”
“不只是你有眼線,縱使我離開了,早已佈下的線眼仍然存在。”
“那又如何?”葛洛不以為意的冷笑一聲。“瑞奇比我更痛恨保羅,他一定會力拱我繼承接管,而你們這對小情人就到天堂去陪保羅吧。”
撂下話後,葛洛忽然高揚起細杖,笑不可遏地朝向整齊劃一的槍桿下令,“開槍,一個都不能放過!”
威廉當場氣得跳腳,“等一下!老頭,你要是敢開槍,就是跟羅蘭家族作對,我不信你敢這麼做!”
葛洛壓根兒不相信他的話。“沒用的小白臉,你只不過是席凡找來的不入流幫手,想提什麼羅蘭家族來騙我?”
威廉瞪向席凡,“喂,合夥人是幹假的嗎?這個肥老頭居然不知道我的來歷?”
當下,默契忽然瞬間提升至百分百的情侶,同時擺出一臉不置可否的表情,梅杜莎更是故意裝傻,“什麼?你是什麼來歷?我怎麼不知道?”
威廉氣炸了,“哇,你們幾時這麼合作無間了,竟然還聯手整我!”他就知道這樁事業會很划不來,該死的奸商世家,可惡的“姦夫巧婦”!
“開槍!”葛洛驟喊的命令聲終止了他們這場笑鬧。
剎那,扣扳機聲此起彼落。
破曉的晨曦乍現,漸露曙光,原本聚攏的雲逐漸散去,噹一聲尖銳的槍聲劃破寂靜,山林間的群鳥振翅紛飛,刺鼻的血腥氣味瀰漫開來,遠方,教堂響徹雲霄的鐘聲像是死神所敲響的喪鐘……
噹啷……噹啷……每敲響一記,就震動心絃一次。
梅杜莎心悸地猛然憶起當年保羅的那場盛大的葬禮,那時的她多麼迷惘彷徨,為了保護席凡,她甘願隻字不提的遠走他鄉,但她從不後悔,而且,她還因此認識了威廉和白雪兩個怪咖死黨……
多年後,她帶著心裡隱藏的傷痕回到巴黎。席凡和她都變了,因為歲月,也因為深藏於兩人心中隱晦的曖昧,他們終於能坦然面對彼此,也面對愛情。
聽似很荒謬,但當一個人深陷在愛情泥淖中時,不再有一件事是正常的。
而這一切,像是顆巨大的水晶球不斷旋轉、旋轉,在颳起狂風暴雨之後,他們努力的平息它、跨越它。
風暴過後,一切都該結束,歸於平靜……
冗長的靜默過後,總算有人開口。
“喂,抱得這麼緊,小心骨折。”相當欠人踹的威廉式吐槽。
緊閉雙眸的梅杜莎霍地一愣,睜開雙眼,迎上席凡噙著笑的俊臉,一旁則是猛翻白眼的威廉,她錯愕得險些從席凡的臂上摔下來。
前方,一道雙膝跪地的人影,震懾的看傻了梅杜莎。
葛洛的左肩與大腿各中一槍,僵硬呆滯的頹然跪地,他面朝向右斜方,雙眼凸瞪,作夢也想不到自己竟然被黑吃黑,他最信任的貼身保鏢們竟然全被人買通!
不,他們全是從羅蘭軍校精挑細選出來的,難道那個小白臉真的是……
這時,有道瘦削的人影緩緩出現,一張陰沉不討喜的臉逐漸明顯,常讓梅杜莎暗地裡偷罵是老陰鬼的瑞奇,竟然握著把手槍,宛若在山野中散步似的朝他們走來。
梅杜莎看向他,愣愣地低哺,“怎麼可能會是他……瑞奇明明是最可疑的人……”
席凡傾身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