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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事純屬意外,大概是有敵對的人暗中使壞,不知道可有嚇到平兒姑娘?”
“沒。”
丘夢長出口氣,坐在桌前凳子上刻意亮出手腕:“幸好我丘家代代修習移骨之術,關鍵時刻躲開了重要位置,不然此刻只能躺在床上見平兒姑娘來。”
“我寧願你躺床上。”藍沐冉不經大腦來了一句,說完才發現。臥槽,歧義了!抬頭,果然那雙雖然也很長很迷離但是就沒任何電力的眼睛正笑意吟吟望過來,浪蕩樣兒恨不得上前把他眼珠子摳出來扔地上踩兩腳再放回去。
早上從樓上摔下來並被玉珠擊中時,丘夢就已經發現有人在暗中襲擊,只是他沒想到會是因為眼前其貌不揚行為怪異的青樓新丁,還以為有人尋仇報復。被金嘯月送到醫館簡單檢視過並無大礙後,二人簡單吃了頓飯喝點兒小酒。一個奔花青絲而去,一個,奔著還沒吃到手的新物而來。
“平兒姑娘可會些小曲?”
“不會。”
“那……絲絃管竹呢?”
“不會。”
“既然不通樂理,那定然是擅長舞文弄墨吟些風花雪月了,確是比小曲彈唱要高雅。”
“都不會。”
藍沐冉大大咧咧搔頭,似乎明白了為什麼赫連靖鴻喜歡簡短說話,真爽。尤其是面對恨不得一巴掌拍死的傢伙時——慢著,難道說自己在他心裡也是想要一巴掌拍死的貨?!
面無表情的臉瞬間垮塌。
丘夢哪知道房中兩人心思各異,還以為是自己的問題觸痛了身無長技的新人,立馬起身顛顛兒走到鵝黃身影旁邊,兩隻手賊不老實地落在瘦削的肩頭:“想來是平兒太過自謙了。無妨,那些東西我也不是很喜歡。江湖中人本不該沉迷於聲色犬馬花前月下,好男兒當配吳鉤走江山……”
江湖中人不該是舞刀弄槍沒事照自己腦袋胳膊拍板磚練體格兒才對麼,閒的上青樓來湊什麼熱鬧?藍沐冉厭惡地往旁邊一躲遠離那兩隻早該撅折的狗爪子,她家男人說了,不喜歡她被人騷擾。
畫的濃重的眉梢一沉,親手畫的渣妝隨著臉上肌肉微動噼裡啪啦往下落,沒說幾句話就掉了滿地脂粉,怪的是丘夢也不在意。瞎了似的繼續往身前湊合。實在躲不過,藍沐冉手一伸正好摁在人模狗樣的“江湖中人”腦門上,連連翻了十八大白眼:“大白天的想幹什麼?”
“呵,青樓之中還分日夜?”
一句話把藍沐冉噎了個半死。
其實她一直拿不準丘夢的態度,看起來這個人沒邊沒沿色字當頭。武功也是平平爛爛,好爭強鬥勝。好顯擺得瑟,但是在藍沐冉看來這是標準的扮豬吃老虎。
丘夢。絕對不像外表看起來這麼簡單。
被明確表示拒絕的天雨閣閣主並沒有生氣,而是笑著走回桌邊,帶著老繭的手規律地敲擊桌面,發出篤篤的聲音。看看,同樣一個動作人家城主大人做出來就帥氣非常,這就是差距啊差距!
“平兒姑娘來自何處?”丘夢兩隻眼睛笑成了一條縫,與昨晚那種盛氣凌人的態度完全不見。
嘖,開始套話了,看來扮豬者就快要揭開面具。藍沐冉也不著急,緊貼著房間一角保持著最遠距離,悠閒地靠在牆上:“來自我的家鄉啊。”
“家鄉是指……”
“大淵。”
敲擊的手指驀地停下,散漫的語氣中多了一絲緊逼:“看來平兒姑娘似乎不想說太多關於自己的事。”
“沒啊,我是懶得說,如果你能付得起一字千金,讓我說上一天一夜都成。”
論起扯淡插科打諢誰能是藍沐冉對手?選擇旁敲側擊語言刺探,簡直就是魯班門前弄大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