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請公主代為幹旋,將霜兒放歸?”他指了指身邊一個精壯少年,吶吶道:“他也等了五年了……”
文昌抬眼看了那給她請安的少年一眼,露出憐憫的眼色,掉開目光沉吟不語,她身邊的嬤嬤卻是個知情的,笑道:“明老爺,以往咱們聽說過,您費了好大心思才將姑娘送進宮,如今怎麼又急著想她出宮?”
“唉……”明宗華嘆息,老臉上每條皺紋裡都寫滿懊悔,“是我鬼迷心竅,想著攀龍附鳳,現在看來,也沒指望了,總不能耽誤孩子一輩子。”
他苦笑著道:“當年霜兒出世抓周,有個遊方道士上門求乞,拙荊心軟,送了些他吃食銀子,當時那道士吃完便指著門內道,你家新添小女,此身貴不可言,原是九霄蓮華會,天女掌中花,赴此紅塵,只為以身事主,後面又古古怪怪說了許多,我也不懂得,但是此身貴不可言卻是明明白白的,自從便多了妄想,誰知道士胡言……”
他嘆息著不再說,屋外蕭玦和秦長歌對望一眼,蕭玦突然將秦長歌一拉,拉著秦長歌退到屋後,低低道:“換回去換回去。”
秦長歌皺眉看他:“幹嘛?”
“你這個樣子,”蕭玦指著今日沒有化裝的秦長歌,憂心忡忡的道:“你去認了,明霜她爹一定會要你跟著回去成親,我怎麼辦?”
“怎麼辦?涼拌!”秦長歌沒好氣,“是你自己不忍心,說還是以本來面目見她爹算了,現在又反悔,世上沒你這樣的賴皮皇帝?”
“是個男人都要在這事上賴皮,”蕭玦振振有詞,“我不著調他把那未婚夫也帶來了,如今人就在面前,萬一今晚就要你們洞房花燭怎麼辦?”
秦長歌忍不住一笑,卻也皺起眉,如今確實是個兩難的問題,靈魂上,明霜已死,身體上卻依舊存在,這樣如何向人家交代。
想起明宗華那句“此身貴不可言”,心知他定是理解錯誤,將“此身”理解為“此生”,道士冤枉啊,其實人家算得極準,明霜這個身子,現在可確實是貴不可言了。
照他那語言,可憐明霜,竟是生來就是為了借人家皮囊的。
“不然這樣,”一直在苦苦思索的蕭玦突然眼睛一亮,“他不是希望女兒攀龍附鳳嘛,我就給他攀啊,我告訴他,我納明霜為妃,這不皆大歡喜了?”
秦長歌皺眉,仔細打量了一下明宗華的氣色,突然嘆了口氣,道:“好吧……大約這做別人女兒的日子,也不會久了,只是終究可憐了那個等待五年的未婚夫。”
蕭玦立即眉開眼笑,道:“做我的妃子?”
秦長歌白塔一眼,“假冒的!明家老爹氣色不佳,似有沉痾,我看日子不久了,我用了人家女兒身子,再用噩耗打擊人家最後一段日子,也實在說不過去,只好從權……喂,我跟你說從權,你的手在幹嘛?”
一把揮開某人攬上她腰的狼爪,秦長歌手指一揚,指間刷的彈起五根明晃晃的針,溫柔微笑:“五根,五種感覺,癢麻痠痛冷,要不要一起試試,還是輪番來?”
“敢要你就不怕你的手段,”蕭玦毫不在意,“只要你捨得,儘管來。”
秦長歌愕然,半晌道:“一定是溶兒那個潑皮教你的。”
蕭玦大笑著,得意萬分的一把攬住她的腰,跨了進去,一邊朗聲道:“朕的女人,如何能與他人成親?”
廳中人聞聲齊齊回首,看見陽光中俊朗黑衣男子擁著清麗女子大步而來,兩人披一身金光宛如從畫中走出,真真一對璧人。
認出蕭玦的立即山呼萬歲拜伏在地,明宗華和那未婚夫還愣在那裡,嬤嬤悄悄拽他們一把,叱道:“陛下駕臨,還不跪迎!”
那兩人嚇了一跳,傻傻的跪下去,明宗華部曹小官,從無資格覲見天顏,本就惶恐,眼角一覷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