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張立將手槍放回槍套,從腰間拔出一把寒光的閃閃的軍用匕首。魏辛無話可說,只得也將匕首拿出來。
這時,窗邊的喪屍也靠攏過來,兩人揮刀殺了最近的幾個,魏辛低聲道:“你不是要把他們都殺光吧?我覺得咱們應該趁著喪屍大軍沒來之前,趕緊逃跑。”
“對,你說得對。”張立彷彿醍醐灌頂般地看著魏辛:“那就照你說的做。”
魏辛心裡翻翻白眼:這個兵真傻還是假傻,這種情況是人就會逃跑的,看那神情,彷彿我又出了天大的好主意一般。
兩人意見統一,便轉身往相反的方向撤退。張立顯然對這片小區很熟悉,帶著魏辛七拐八拐,一會兒竟然將那些喪屍甩的不見蹤影了。
張立跑得很快,魏辛在後面緊追著他的身影。突然,魏辛站住了。他看著前面匆匆的張立,眼中閃出複雜的光芒。
東方的天空已經呈現了魚肚白,天色漸漸亮起來,周圍的一切慢慢清晰。魏辛站在那裡,背對著漸漸顯露的陽光,端起掛在胸前的半自動步槍,對準了奔跑在前方的張立。
張立似乎覺察到什麼,轉身看著魏辛。太陽已經升起來,刺眼的陽光從魏辛身後照過來,照的張立眯起眼睛。
魏辛看見張立轉身,慌忙放下步槍。他方才見識過張立的本事,如果不能偷襲,他的勝算並不大。
張立跑過來,滿臉關切。“你怎麼了?受傷了嗎?”張立抓著魏辛的胳膊上下打量著他,魏辛一顆心放到肚裡,看來張立沒發現他方才的舉動。
“沒……沒有,我……”魏辛情急之下,急忙夾住雙腿做尿急狀:“我想尿尿。”
“這樣呀,啊,你一說,我也想尿了。”
兩個人並排站著,魏辛努力擠出點尿來。張立驚訝道:“你不是尿急,怎麼就尿這麼點?”
“我……我前列腺炎行了吧。”魏辛悻悻地說道,心中無限煩躁。自己方才差點殺了這小子,他卻一個勁來關心自己,真是……真是讓人討厭!
十幾年的漂泊生活,讓魏辛早就對世間所謂的溫暖失去了期盼。因為失望至深,使得他及其反感被人示好,在他看來那些善意的面孔實在假的很。
看張立一個勁地關心自己,簡直是……魏辛長長呼了口氣,算是發洩。反正面對張立,他別的也不敢做。
張立地看著放亮的天空,皺皺眉頭說:“大白天的急行軍太危險了,這附近的房子除了方才那座,都不適合藏身,真是……”
“找輛車吧。”魏辛說:“有了車,白天也可以走,遇上喪屍還能抵擋一陣。”
“對呀,你說得對!”張立再次用那種崇拜的眼神看著魏辛:“看來跟你在一起真沒錯,你總能想出這麼好的主意。”
魏辛咧著嘴,盯著張立那雙眼睛看了半天,確實沒有一星半點的嘲弄,滿滿的都是真誠和單純,滿的幾乎溢位來了。
一個小時之後,一輛加重輕卡飛馳在馬路上,魏辛在副駕駛座上打著瞌睡。自從世界被喪屍統治以來,他就沒這麼放鬆過。
這輛輕卡是他們在小區一個車庫裡發現的,車的主人應該是個輕卡發燒友。這輛車原本的面目已經蕩然無存,整體都是被改裝過的樣子。開起來不但拉風,而且對付喪屍是再好不過了,因為整輛車外殼都被主人換成裝甲車的鋼板。
張立當時檢視一遍之後,滿眼疑慮地嘟囔一句:“都是正宗的軍用一級裝甲鋼板,這車的主人到底是誰?能弄到軍用裝甲。”
魏辛撇撇嘴說:“你以為軍隊裡的人都像你一樣嗎?這些東西每年流到民間的有多少,人家都靠著這個發財呢。”說著伸手拍了拍那厚重的外殼,不禁嘖嘖稱讚:“真是好東西,這硬度,碰見喪屍都不用理會,直接撞上去,肯定連個痕跡都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