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的事誰不知道啊,上次我回家過寒假的時候你們兩個還好好的,怎麼現在說掰就掰了?倒底為什麼呀?”
“英子,別問了,我現在特心煩。”王燕低頭扳著腳趾,樣子沒精打彩的,沮喪極了。
“一直以為你們能成,所以我也沒敢向他表白……”英倫噙著眼淚說。
“不可能,英子,你別裝了,從哪方面講你也不可能喜歡他啊……”
“可能,燕兒,我說的是實話,真的可能,我想追馬曉勇……”
王燕一隻手搭在英倫的肩,另一隻手在她臉蛋上輕輕拍了拍:“你是不是瘋了?怎麼盡說胡話呢?告訴你,馬曉勇誰都可以追,就我和你不能夠,咱倆誰都不可以!”
“為什麼?”英倫驚訝地瞪大眼睛。
“事到如今,我也豁出去了,就都和你說了吧。”王燕握住英倫的雙手,壓低嗓門,神神秘秘地說:“你猜寶生是怎麼知道蘇老伯就是當年誤殺他爹的那個人?”
“這,我猜不出來。”
“我哥後來跟我說,他是從馬曉勇那裡聽說的。”
“啊?”英倫大吃一驚。“不會吧,馬曉勇?他,他是怎麼知道的?”
“我也奇怪啊,要說這也是二十幾年前的事了,當時馬曉勇可能還沒出生呢。可我哥告訴我,就是在一次他和馬曉勇嘮閒嗑的時候,我哥藉著酒勁說別看自己現在過得挺風光,可長這麼大了,自己親生父親的墳在哪裡他都不知道,更別說逢年過節燒紙祭拜了。這時,馬曉勇就隨便說了一句,要想找到你爹的墳那還不容易,問八連的護林員就是了。”
“八連的護林員?那不就是我爹麼?”
“對啊,我哥再問,小勇就打哈哈,說他也是聽別人說的。後來我哥回家一琢磨,不知怎麼突然就想起了小時候的好多事來。不瞞你說,其實你爹老早就去過我家,和我娘她們早就認識。我記得小時候我爹還特意囑咐我們,說屋裡的叔叔是好人,咱們欠人家的情啊,往後你倆可要好好對待人家……”
“屋裡的人?”
“就是指你爹啊。當時不知怎麼我爹說俺家欠你爹一份情,可後來我哥又探訪出是你爹誤傷了他的親生父親,把我都弄糊塗了。”
“燕兒,別說了,都是我爹不好,對不起寶生哥,更對不起你娘……”英倫猛然頓悟道:“哦,我想起來了,燕兒,你還記不記得去年冬天我放寒假回來,咱們幾個在場部飯店吃飯,當時寶生說他最近剛知道是誰誤殺了他父親,咱倆都緊著勸他趕緊去公安局報案,只有馬曉勇一直沒怎麼說話,原來他早就知道啊……”
“就這種人,你說我能和他好嗎?”王燕忿忿地說,“蘇老伯縱然有一千一萬個不是,可從他早幾年經常接長不短地拿糧食和獵物接濟我們家來看,他已經用實際行動證明了自己確實在懺悔,如果不是馬曉勇提醒我哥,我哥咋就會逼著蘇老伯去找他親爹的墳?蘇老伯也就不會……弄得我都沒臉見你了。英倫,對不起……”
“燕兒,你咋也哭了呢?沒事啊,過去的事咱不提它了。”
“這回你明白馬曉勇是啥樣人了吧,還想追他不?”
“其實小勇說的也是實情,他沒撒謊。”
“你咋還護著他?不管你了,反正從我哥告訴完那事以後,再見馬曉勇我心裡就犯格應,娘們几几的,傳老婆舌……”
“你呀,真是小孩脾氣。”英倫道,“我就是想讓他生活得開心快樂一點,等肩膀上有了責任以後,他興許就不那樣了……”
總場農貿市場裡,賣油的賣面的,賣肉賣魚,賣各種瓜果蔬菜的小販擠滿了匝道兩側。
王燕拉著英倫的手,倆人趕早來市場裡採購東西,準備中午到王寶生的傢俱廠里美餐一頓。正在這時,馬曉勇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