儉帶回。不料,幾個家人卻被白崇儉打了出來。白弈大為光火,只得親自去拿人。
入院才到堂前,已聽得狎暱聲,踹門進去,一眼瞧見全是淫豔之色。那一對男女連簾帳也不放下,大剌剌糾纏一處。崇儉仰面半倚半躺,雙手揉握蜂腰。那女子跨坐在他身上,上下聳動,媚態放蕩,容貌倒著實頗為姣美,撇去那些狐色春情,竟與胡海瀾有五、六分的相似。
見有人闖入,那女子驚起來,急忙掩面躲藏。白崇儉卻是不慌不忙,衣裳也不穿,赤身**便直接站起身來,挑眉笑道:“堂兄就這麼來了,小弟可還沒備好待客酒呢。”就在他肩頭,從後背蔓延至鎖骨下的燒傷清晰可見,猙獰猶如魔咒的烙印。
白弈面色青鐵,上前,一把掐住那女子脖子,將之拖出來摁在崇儉面前。“不過是眉眼略有些像罷了,這等下賤的貨色你也要?你不知恥,別辱沒了人家!”說時,他已將之直接甩下地去。
那女子先被扼住了咽喉,待整個摔在地上才尖叫出聲來,駭得渾身顫抖,衣不蔽體地抱住白崇儉的腳,連連哀求。
一瞬,白崇儉臉上浮現出一種僵冷的陰沉。他低頭看了那才與自己歡好一處的女子一眼,忽然十分嫌惡地一腳將之踹開,翻身卻執起擱在一旁的長劍,“鏘”得便抽了出來。
白弈眼疾,一掌拍在崇儉手腕,將劍擊落。
“滾!”白崇儉十分暴戾地衝那女子吼了一聲。
那早已唬得面無人色的女子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從逃了出去。
“堂兄幾時多了好生之德?”白崇儉冷笑一聲,這才開始穿整衣物。他抬眼瞧了一眼大開的堂門,瞧見堂外候立的數名衛軍,又嗤道:“大王這是來看兄弟還是緝拿案犯吶?怕我惹出甚麻煩牽累了大王的英名不成。”
“你不必罷。”白弈聞之反而笑起來,“你小子真以為能牽累到誰。”
此言甫一出,白崇儉立時面色一白,眼神瞬間鋒利起來。他刷得長身而起,一拳已向白弈臉上襲去。
白弈抬手截住,反抓了他手腕一擰,將之背手摁了下去。“精神著就好。整日一副色迷心竅的靡靡之相,我怕叔父幾時得信,殺上京來剁了你這不孝子。”他喚了衛軍入內來,二話不說,將崇儉綁了,拖回去見王妜。
崇儉起初激憤地破口大罵,終是罵得累了,才悶聲不吭起來。
白弈一路將之拎到王妜面前,又請了家法,給了好一頓鞭子,算是他負荊請罪,少不得由婉儀從旁勸一回。
王妜見了夫君這狼狽相,又軟了心腸,紅著臉彆彆扭扭把人領了回去,便也不鬧了。過了幾日,小夫妻言歸於好,專程地拜帖來答謝兄嫂教導,要設謝酒。白弈自然是辭了,又正經回了書信。不料他二人又拜。來回兩三趟,連婉儀也不禁好笑。
“你不如應了了事罷。看這架勢,要推去什麼時候。”她一面坐在鏡前梳頭,一面從鏡中看婢女們替白弈摘冠。
“應什麼應。又不是什麼光榮事,還大張旗鼓的。”想起崇儉那些個荒唐事,白弈便沒好氣。
婢女已將婉儀髮髻散開,梳順了青絲。婉儀將婢女們輕遣開,起身到白弈面前。“你不應,他們不罷休,回頭湖陽又要來鬧我。不如請阿家主了這個局,也就是一頓家宴。”她如是勸。
“我覺著不太對勁。”白弈道。
“怎麼?”婉儀一怔。
“崇儉到如今還放不開。”白弈嘆了口氣,難得顯出些許不安疑慮來。
婉儀聞之不禁輕笑。“你也知道說他。你憑什麼說他?”她似是玩笑般有此一問,半真半假。
白弈略微一僵,一時盯著婉儀不言語了。婉儀卻親手解他衣帶,替他更衣。白弈靜了一會兒,便又道:“你覺不覺得朝雲哥這陣子似避著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