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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小郎,可辱沒你的阿妹?”婉儀挑眉還擊。

剎那,白弈眸色厲寒。他的笑容僵下來,漸至嚴峻,只盯著婉儀。

婉儀頓覺冰涼,莫名回望他,問道:“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嗓音由不得緊了。

“你再說一次,是誰。”他又問一次,一字字說得緩慢至極。

婉儀輕笑:“你指望是誰?太子哥哥?總不能是父皇罷。”

“我在問你話。”他眼裡隱隱竄上火來。

婉儀不禁一僵,她擱下妝筆,起身來,拖曳衣襬梭梭的響。“是藺慕卿唄。反正總不是你需要攀附的人。”她又負氣起來。

“不可能。”白弈又笑起來,“他倆不可能。”

“我騙你作甚?”婉儀冷笑,“你當我是無聊的妒婦,編派你的檀卿來討你嫌麼?”她走上他面前來,迫視他雙眸,道,“若不是父皇召過阿公,要將她嫁我三哥,這樣的事,我才不說出來討沒趣呢。我是替你家擔這個心。若直接與爺孃說了,你又要疑我搗鬼,不如直接與你說。你信便信,不信便不信,愛怎樣怎樣去好了。”她轉身回了坐榻,悶悶獨坐。

白弈聞言,面上神色又冷峻起來,墨瞳微閃,不知在想些什麼。忽然,他撩簾走了。

婉儀聽見,心裡一酸,忽而卻從銅鏡裡瞥見自己。花子朱唇,精雕細琢,卻是一派哀色。

呵,多可笑,作這般妝化是為何?也無人要看。

她猛將那銅鏡推轉一邊去,淚卻滾落下來。

白弈急急向外走,才要出苑去卻被人喚住。

一道人影如燕掠來。

他忽然翻手將那人掀了重重甩在一旁假山上,掐住衣襟,怒道:“你回來做什麼?你怎能將她一人丟在那裡?”

艮戊靜道:“小娘子此時與藺公子在一處觀星,想來無事,我就回來一趟。”

白弈當下胃裡一陣抽痛,禁不住皺起眉來,咬牙道:“你為何不攔著他們。你分明知道——”

他話未出口,艮戊忽然出聲打斷他道:“鬆手!”

白弈怒色未平,勉強勻整了氣息,鬆開艮戊前襟。

“那隻!”艮戊得脫,立刻搭上他另一隻手手腕。

白弈猛一驚,頓時覺得左手疼痛,這才發現左手掌心兩道血口正汩汩地冒著鮮紅。方才他毫無意識,狠狠握在尖利山石上,竟未察覺。

鮮血滾落,染得指尖灼熱。他將傷口攥進拳裡,無聲而立。

艮戊見他安靜下來,才道:“你自己攔罷。或者,自有人要去攔。我有什麼立場去攔?”

聞言,白弈頓時啞然。

沉寂中,忽然,艮戊問道:“你忘了答應過主公主母什麼了?”

白弈眸光一閃,抬眼看艮戊,反問:“他招你回來看著我?”他似是極力剋制,但依舊難掩詫異激烈。

不錯,他答應過父親和母親,不再冷落公主。作為交換,父親會以阿鸞尚年少幼稚為由,暫且拖延那將承御旨的婚事。

他忽而嘲諷笑道:“朝雲,你幾時開始聽他號令的?你不是認也不認他的麼。”

艮戊沉默良久,猛爆起一拳,衝白弈臉上砸去。

白弈迅捷偏頭截下。

艮戊卻反扣住他脈門。“所以我才見不得你現在這副模樣!” 艮戊嗓音裡隱隱怒氣衝撞,一雙眸子在夜色下閃爍,竟也騰起怒火。“你這麼做,和他又有什麼分別?” 他憤憤地將白弈甩開。

白弈退半步,微握被艮戊掐過的手腕。由那裡開始,一寸寸徹骨的疼。“多好,虎父焉有犬子。”他笑出聲來,轉身又走。

“阿赫!”艮戊忽然厲喝。

白弈渾身一僵,竟再邁不出步去。

多久了?有太久,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