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伺候七八年的陪嫁貼身大丫鬟,遇到主子被人強迫纏足,搬救兵竟然搬的這麼不緊不慢,怎麼瞧著這丫鬟都不是真心想救她家主子……姜恆瞧著巧杏的神色,心中隱隱有了計較,“走吧,我去瞧瞧。”
巧杏低著頭,跟在姜恆身後。她瞧著姜恆走的四平八穩,不緊不慢,怎麼瞧著比自己還不上心呢?難不成他就不想管這事?
三四個五大三粗的番邦婆子,七手八腳的將候婉雲的鞋子襪子脫了下來,將她摁在床上。地上散落了一的椅子桌子,都是被候婉雲掙扎時候踹翻的,還有那盒珍貴的逍遙膏也被踢到了地上,幸虧翠蓮眼疾手快接著了,才沒沾上泥土。
候婉雲與顧晚晴僵持了片刻,最終還是沒有吸食逍遙膏,而後被如同捉小雞一般捉了起來,摁住手腳,不得動彈。
顧晚晴四平八穩的坐著,瞧著候婉雲掙扎的那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優雅的端起茶杯,雲淡風輕的吹了吹茶,對幾個婆子道:“這可是給姜家大奶奶纏足,你們可得小心點伺候,別一次纏的不好,還得再纏了第二次。”
幾個番邦婆子齊聲道:“是,奴婢曉得了,定會將大奶奶的腳纏的妥妥帖帖,纏出三寸金蓮。”
候婉雲感覺兩隻手將自己的腳捉了起來,而後一雙粗糙的大手在自己腳上摸索了幾下,候婉雲驚恐的大喊:“你別碰我!”
那個“我”字剛喊出口了一半,就聽見“咔嚓”一聲脆響,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從腳趾傳來,她的右腳五個腳趾頭,就這麼生生的被折斷了,而後被窩著扣在了腳底板上。
候婉雲痛的臉色發白,直翻白眼。一個番邦婆子掐著候婉雲的人中,道:“奴婢還請大奶奶再忍忍,馬上就好。”
而後候婉雲只覺得一陣比一陣強烈的劇痛從右腳傳來,她疼的渾身都被汗水溼透了,恨不得昏死過去,可是那天殺的番邦婆子卻一直掐她的人中,讓她不能昏睡,還有那該死的惡婆婆,還在她耳邊輕飄飄的說:“婉雲啊,這逍遙膏可在這呢,你要是受不住可別硬抗,咱們姜家有的是銀子,別捨不得那點藥錢,委屈了自己。畫兒那丫頭若是知道原本給她的逍遙膏給你用了,想必也不會計較什麼,你想用就用吧。”
候婉雲只恨自己手無縛雞之力,否則她一定會撲過去,將那惡婆婆生吞活剝了。
右腳的骨頭被折斷,又窩成一團,而後被裹腳布緊緊的纏著,候婉雲感覺自己放佛死過一般,從地獄裡走了一遭。
而後聽見那番邦婆子道:“大太太,右腳已經纏好了。”
顧晚晴冷笑著看著候婉雲,都痛成這樣了,居然還不肯碰那逍遙膏,看來那藥膏真真是一點不能碰的。幸虧自己多了個心眼,否則畫兒和孩子,就保不住了。
顧晚晴對番邦婆子滿意的點點頭,道:“那還有左腳呢,繼續纏吧。”
“是,大太太。”
候婉雲頓時恨不得自己當時跟她長姐一道死了算了,也好過在這活受罪。
☆、34惺惺作態
幾個婆子將掙扎著的候婉雲摁在床上;捉住她的左腳。候婉雲哭的聲嘶力竭;大喊:“母親;不要啊!求求你不要!好疼!”
顧晚晴冷眼瞧著她:你也知道疼?而後揮揮手,道:“纏吧。”
幾個婆子剛要下手,就聽見門口一人厲聲喝道:“你們在做什麼!快住手!”
顧晚晴的眉頭皺了起來,轉頭起身,看向門口。錦煙面色蒼白;快步衝了過來;將幾個婆子扯開;像母雞護小雞一般擋在候婉雲身前;盯著顧晚晴;臉色凝重。
候婉雲一見到有人為自己出頭,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往錦煙身後一藏,嗚咽著哭了起來。
“錦煙姑娘,你這是做什麼?”顧晚晴盯著錦煙的眼睛,又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