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她便漸漸收穫了很多,其中有笑,有淚,有愛,有恨。
而這些得之不易的所有,卻又全部離她遠去,除了滿身的傷痕,她最終又回到了原點,又到最開始,一無所有的起點。
就好似上帝先是醫治了她,又來傷害她,愛了她,卻又懲罰了她,她踩著荊刺得到的,最終全部失去了。
那些過去的記憶並非是忘記,那些愛過恨過的人們,也沒有從她記憶中消失,突然間,她很羨慕那些能失憶就失憶的人,如果人失憶就能忘記所有的事情,她有時候也很想試一試。
但她沒那個勇氣,不管過去再如像一根銳利的刺紮在她心底,她想她始終還是不願意忘記,就算物是人非,就算所有人都離她而去,就算內心遍佈蒼夷淒涼,到了最後才發現,她終究還是不願意去忘記,不願忘記每一個出現在她生命中的人。
這大概,就是成長……
五年後,C市,墓地。
女人穿著一身黑色薄款長風衣,頭上戴著一頂沿帽,及腰的青絲長髮被徐徐蕭瑟的風吹得飄散,腳上是一雙黑色真皮靴。
她從頭到腳,均是清一色的黑,有股凝重,也有股鄭重,成熟的氣息自她身上流瀉而出,優雅,高貴,似是一隻黑天鵝,較之於五年前,更為穩重而帶著一股成熟女人的迷人味道。
清亮而黑白分明的眼珠靜靜凝視著前面的墓碑,墓碑上刻印著兩個偌大的字眼“陸念”。
望著這兩個字眼,她不知道是什麼情緒,白皙而充滿彈性而潤滑的臉龐,沒有其他什麼過多的表情。
旁邊不遠處,有一位同樣穿著黑色禮服的女人緩緩踱步過來,女人一頭曲捲的微紅長髮,長髮流露出自然而靚麗的弧度,微紅的唇輕輕張合,星眸仿若星辰,有種不一樣的韻味,她走過來叫道,“夏林。”
夏林把視線從墓碑上收回來,側過頭,白皙而愈發顯得素淨好看的臉朝她微笑,戴上微紅的墨鏡,有種灑脫的釋然,邁開腳步,“我們走吧。”
“不多留一會麼?”
“不用了,已經在這裡很久了,今天剛回來,先回去補補時差,明天就該去公司報道了。”說著,夏林挽著她的手,清麗的微笑,一顰一動間,皆是一股迷人的風範,“走吧。”
藍希朝墓碑瞥去一眼,終歸是什麼也沒再繼續多說下去,拉著她的手就走,朝她調皮的眨眨眼睛,發出邀請,“我今晚安排了節目,等會睡一覺起來去喝個通常,怎麼樣?”住夾丸扛。
夏林一笑,“是一個不錯的提議,我也好久沒喝酒了,今晚不醉不歸。”
“嘿嘿,最好你是明天都沒辦法去公司報道。”藍希得意的點點頭,“嗯,這樣的話,你就不用上班能天天陪著我這個無業遊民了。”
知道她在說笑,夏林嬌嗔的瞥了她一眼,“那得看看誰的酒量更好。”
藍希毫不謙虛的一挑眉,“自認為絕對比你好。”
夏林被她刺激得有點躍躍欲試,“那拭目以待了。”
兩個同樣穿著黑色系衣服的女人走到外邊的馬路上,馬路上停著一輛紅色跑車,夏林正要開啟駕駛座的門,藍希卻把她推到副駕駛座那邊,“今天我來當司機,你坐一邊去。”
夏林樂得輕鬆,聳聳肩開啟副駕駛座的門,跨上修長小腿,上了車,繫上安全帶後,摘開沿帽跟墨鏡放到一邊。
藍希忙繞到駕駛座上,得意的衝她一挑眉,甩了甩一頭洋洋灑灑的鬆散捲髮,雙手握到方向盤上,勾起紅豔而美麗的唇,一笑,“坐穩了。”
話還沒落下,一腳踩下油門,跑車倏地衝出去。
夏林對於她這種愛刺激的瘋狂完全沒有感到不適,穩穩的坐在車內,閒適自穩。
紅色跑車駛出去一段距離後,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