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著我一塊死,光說不做,嘴頭上的假把式,誰都會。”
能說要他堂堂南宮家的少爺一塊死的人,世上還沒出生幾個。
從見面起,這個渾身就像刺蝟見人就扎的女人,一次又一次的對他語出不遜,他倒是很好奇,除了光說之外,她還能做點其他什麼。
最好,是別讓他覺得太枯燥,免得,他會連這最後玩弄她的心思都沒有,就直接結果了她,讓她在失去莫厲琛的這段時間內,悄無聲息的從這個世上消失乾淨……
不留餘地的接受到他輕蔑的挑釁,藍希美豔而凍得通紅的臉霎時冷下來,胸腔被怒火吞噬,一對星辰似的眸子,噴射出憤怒的火焰。
該死,他竟然在小看她?
就在他一步一步靠近她時,眼角瞥見旁邊的一個石塊,她殘酷的冷笑一聲,“我會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我不僅僅會說,我還會做!”陣序匠劃。
想都沒想,彎腰拾起地上兩個拳頭大的石頭,心一狠,猛地朝他腦袋上砸去。
“碰”地悶響聲響起,她的動作來得太快也太突然,他毫無準備,也沒想到她會這麼幹脆,等他發覺時想要伸手去阻止,卻已經晚矣。
硬生生的,他挨下這一記石頭。
猩紅的鮮血,頃刻間順著他的額角,猶如噴泉一般,流淌而出,染溼了他額角邊的發。
腦袋裡,有瞬間的黑暗片段跟眩暈,空白了幾秒,讓他不得不暫停下腳步,用力閉了閉眼睛,嘶嘶倒吸了兩口冷氣。
可見,她砸下這個石頭用的力氣,到底有多大。
手裡還拿著那塊沾著血跡的石頭,藍希不無冷酷的勾唇,“怎麼樣?腦袋被開花的滋味,好受嗎?要不要再來幾次試一試?”
腦袋裡全是一陣陣鈍痛,刺痛得腦神經幾乎有片刻的連結不上思維,待終於適應了這種感覺,聽到她的話,南宮西澤倏然陰鷙的朝她射去,咬牙切齒的道,“你這個該死的女人!”
敢在他腦袋上破洞,真想殺了她!
藍希看出他憤怒滔天的怒意,拿住石頭的手緊了又緊,悄悄生出警惕。
打架她肯定打不過南宮西澤,這點教訓從前次已經吸取過,這石頭是她最後能防身的唯一東西,只消他敢靠近她一步,她就再用更大的力度,繼續在他往腦袋上砸。
沒有莫厲琛庇護的她,現在,只能靠她自己,她不能輸,尤其不能在南宮家的人面前輸,輸給誰也唯獨不想輸給南宮家,這群惺惺作態讓人噁心的人。
“還要繼續嗎?”藍希揚起唇畔,一字一句都透著她的桀驁不馴,“還要繼續,我也不介意鬧出人命,反正我現在也什麼也沒有,出人命什麼都無所謂了,去牢裡改造也不失一個好的歸宿。”
微頓,她目光一狠,傲然冷笑,“至少,有把你們南宮家的人打死了或者打殘了,不虧。”
南宮西澤目光冷卻得毫無溫度,從她不羈的笑臉上,他清楚見識到,她確實夠那麼狠。
然而,他卻又笑了出來,點點頭,十分贊同又贊善,“是我小看你了,也是,被莫厲琛慣了十幾年不懂人間煙火油煙的女人,驕縱習慣了怎麼可能會把這點事情放在眼底?”
不僅是她不會放在眼底,有權有勢的人通常都不會太在意,他更加不會。
可惜,藍希卻不屑的道,“別來侮辱我,把我說得跟你們一個德性似的,就算要殺人,我也是替天除害為人民造福,殺了像你們這樣的人渣。”
“人渣麼?”南宮西澤翹唇,對於她這個詞,受用得很,又邁開了腳步,逼近她,“那就在死之前,讓我更人渣一點好了。”
感知到他忽然間的不一樣,藍希下意識往後退,冷色的視線一瞬不瞬的盯在他身上,密切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防備的握緊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