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曾經心動,現在卻關係疏淺的朋友……
劉媽沒有太理解她這句話的含義,忽然想到什麼說,“少奶奶,書房裡來了一位人,他說是你父親,他在這裡等很久了。”
夏林眉心頓時一皺,夏建國來了?
他來做什麼?
夏林上樓朝書房走去,開啟房門,便一眼看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雙手放在身後,站在窗邊眺望著外面的風景。
腳步停在門口,她盯著夏建國的背影,一股熟悉的感覺撲來,她神情有些恍惚。
這樣看著他的背,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
他這樣站在窗邊讓她從身後看著,又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
夏建國聽見開門聲,卻沒有聽見腳步聲,他放下放在背後的雙手,慢慢回身。
看見他回身,夏林猛地摒掉剛才那股久違的熟悉感,隨即一副漫不經心的摸樣,“是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睨著站在門口的夏林,夏建國神情是不鹹不淡的,“我路過這裡,所以就進來看看。”
夏林勾了勾嘴,緩緩踱步進來,冷聲嗤嘲道,“那真是勞煩您屈尊降貴了。”
她就像是一根刺,一旦見到不想見到的人,開口就一定要扎對方一次。
夏建國熟知她是一個怎樣的人,對她故意嘲弄的口吻並不在意什麼,轉而問道,“剛才那個人是誰?”
知道他問的是柳越川,她卻並不打算解釋,“這跟你沒關係。”
夏建國皺眉,沉聲道,“你是我女兒。”
夏林一滯,隨即笑得更為譏嘲,黑白分明的眼珠靜靜地盯著對面的他,“你有當我是你女兒嗎?”
“我從來沒有不當。”
“可我沒有感覺到。”
“……”
夏建國沉沉的目光凝視著冷著臉的她,佈滿皺褶的眉心擰成一個川,適才徐徐道,“我來不是跟你吵架的。”
他明顯放下了怒氣,可不代表夏林就一定會跟著他的道走。
她只是抿唇一笑,走到書桌前,整理並不凌亂的文具,從兩鬢垂落下的髮絲遮掩了她嘴角的苦澀,“你覺得,我們之間除了吵架鬥嘴冷戰外,還能說些什麼?”
從媽媽死後的那些年,每一次她跟夏建國的相處,不是冷戰外就是劍拔弩張。
夏建國自然不會真的跟她爭吵什麼,幾乎次次都是她快把他氣成心臟病。
其實她並不是一個那麼愛爭吵愛鬥嘴愛冷眼的人,只是這些年,這樣的行為,已經成為一種習慣。
就像她見到杜美月母女,和杜美月母女見到她,就一定會水火不容一般。
“還有很多可以說。”夏建國臉色愈發不好看,但更多的是無奈,“為什麼你就是放不下過去?”
夏林低眉勾唇,手中整理的東西不慌不亂,“如果你試試你以為美好的一切突然全部粉碎的滋味,你就會知道我為什麼放不下過去了。”
這是禁區,是夏林跟夏建國同樣的禁區。
夏建國僵硬得當即說不出話了,心裡梗得慌,沉默良久,他繃緊的老臉才慢慢道,“這些日子,陸南笙對你好嗎?在這裡住得習不習慣?”
夏林手中的東西頓了頓,但這停頓時間不足一秒鐘,她又繼續開始整理,看也不看他一眼,“你是哪裡不對勁,才開始來關心我過得好不好?”
當年她從夏家搬出來他都沒說過一句話,更別說會關心她,若不是媽媽留下的錢,她恐怕現在在哪都不知道。
夏建國定定睨著她被頭髮遮擋了大半部分的側臉,一對老眸微微閃了閃。
她又怎會知道,其實從她搬出夏家的那些年,他沒有睡過一天安穩覺……
“看你習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