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林知道柳宗耀有多恨自己,儘管如此,走過來還是禮貌的朝他點頭示意了下,抿著唇,不卑不亢。
“你來看越川?他現在已經醒過來了。”溫馨很高興,因為柳越川清醒過來,之前對夏林的介懷,總算消散了不少。
柳越川已經醒了,夏林心中動盪了下,有點迫不及待,“我進去看看他。”
柳宗耀皺著眉頭,可終究還是沒有阻止她,由著她推開房門進去了,而溫馨剛想對她說什麼,她卻已經進入病房內,張了張口,什麼也沒能說出來。
進入病房內的只有夏林一個,左棠很識趣的站在外面。
房門推開後,裡面兩個男人談話的聲音登時止住,視線不約而同的朝她望來。
夏林站在門口,凝視著病床上跟陸南笙說話的男人,眼眶有一點難以察覺的微紅。
她剛想擠出微笑說聲話,病床上的男人卻先向旁邊的人問道,“南笙,她是誰?”
剛剛要擠出的微笑,僵硬了,她定住身體,內心不知是何情緒。
陸南笙沒有回答他,他視線投向門口邊的夏林,“小姐,你是不是走錯病房了?”
“她沒有走錯。”陸南笙從椅子中站起身,踱步到門口邊,拉過夏林的手,帶著僵硬的她返身回來,“還沒有跟你介紹,她是我老婆,你嫂子。”
“嫂子?”柳越川有點驚訝,“你什麼時候結婚了?怎麼沒告訴我?”
“以前告訴過你了,只不過你忘記了。”陸南笙帶著夏林到病床邊站定,他緊緊握住她逐漸冰冷的手,與她十指緊扣,“之前醫生不是說過,你這次受傷摩擦到海馬體,沒有成為植物人但你遺失了近期的記憶,那些記憶正好是你認識她的那段時間。”
“原來如此。”柳越川點了下頭,忽然朝夏林伸出手,清雋的面龐勾著淺淺而疏離的弧度,“很抱歉,我叫柳越川,既然你是南笙的妻子,那麼容許我再次介紹一下自己吧。”
夏林僵硬的眼珠靜靜投到他伸出來的手指,身體跟灌了鉛一樣的沉重,腦中一片嗡嗡的響,她伸不出自己的手。
倒是陸南笙上前把他的手收回去,戲虐道,“怎麼?想吃她豆腐?那也得看我同不同意。”
柳越川失笑,“雖然覺得以前你就是一個十分專制霸道的人,但我怎麼不知道,連握手這一點你都不允許?”
“我一直都這樣。”不想再繼續多說下去,陸南笙摟著夏林的腰肢,對病床上的人撇下一記淺笑,“不打擾你了,醫生說過你需要多休息,我們先回去,之後再過來看你。”
“好。”柳越川也不留人,微笑的眼迎送他們出門。
待他們出了門後,清雋的臉漸漸有些迷惑,怎麼覺得,南笙妻子剛才的表情有點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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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宗耀已經不在外面走廊上了,只有溫馨跟左棠。
看到陸南笙摟著夏林出來,溫馨上前擔憂的握住她的手,“夏林,越川他……”
“挺好的。”打斷她的話,夏林笑著勾唇說,“他醒過來了,挺好的。”
在柳越川剛剛從急救室裡出來時,夏林就來看過他,在他昏迷的這段時間,她卻沒有再來了,什麼訊息都是左棠帶給她的。
本來也不想再出現在柳宗耀的面前,但在左棠告訴她,柳越川終於清醒過來後,她還是忍不住來了一趟。
只不過這一趟……
“夏林,”溫馨抿了抿嘴,不確定的問,“越川他……他已經不記得我們這些後來出現的人了,因為我這幾天都守在他身邊,在他昏迷的時候說了很多話,醒來的時候第一個看到的是我,所以他又重新認識我,而你……”
而關於夏林,柳越川已經忘得徹徹底底,這些日子來,包括曾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