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的退開兩步,只是田三笑著站了起來,一個嚴肅的軍姿站在馮麗萍的跟前。眼尖的張天琪看見了田三顫抖的右手,但是他什麼都沒說。
“為什麼不打報告就出院了?!”馮麗萍其實想問田三,為什麼又要使用右手,但是她知道現在這麼多人,不能那樣說。
“報告!因為我沒那麼嬌氣,而且作為軍人,只有平時多訓練,才能戰時打勝仗!”
“那你知道,軍人的職責是什麼嗎?”馮麗萍的語氣越來越生硬。
“……”田三沉默了,他知道,自己說不過馮麗萍。
“你不說,那我告訴你,軍人的職責就是服從命令!不管是什麼樣的命令,都得毫無條件的服從!”馮麗萍說著,頓了一下,眼淚已經在眼眶中打轉。深吸一口氣,馮麗萍又接著說道:“經過上級討論,因為你違反部隊紀律,肆意違抗命令,予以一週的緊閉處罰!”
所有人都驚呆了,他們都沒有想到,等著田三的不是關心,而是關禁閉。支雪磊第一個站了出來,問道:“馮幹事,憑什麼?田三雖然有些調皮但一直都服從命令,而且最聽你的話的!”
只是他的質問,得到的只是馮麗萍回頭的一個冷眼。而多少知道真相的張天琪,也趕緊讓支雪磊安靜下來。
回過頭來,馮麗萍看著田三,淚水已經鑽出眼角,順著溫潤的臉頰流下。忍著哭腔,馮麗萍又一次冷靜的問道:“你是否清楚!”
田三沉默了,他望著馮麗萍的哭泣,自己心如刀絞。他扭頭看著門外的訓練場,夕陽下,郭寧他們正在進行訓練。他心裡已經清楚,這一週的緊閉結束,也是他離開這裡的時候,而且當他再一次走出營門的時候,也是他脫下這身軍裝的時候。
他不知道該怎麼辦,可是看著馮麗萍的哭泣,他更是心碎。
“明!白!”最後,田三應了馮麗萍的要求,說罷,他只是靜靜的看著馮麗萍。
而話音未落,馮麗萍再也忍不住要奪眶而出的淚水,衝出門去。門口,正端著雞湯回來的田銘,被馮麗萍狠狠一撞,一碗雞湯撒了一地。沒有人知道這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支雪磊氣得只是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張天琪讓其他人都散了,田銘找來掃帚清理了地面,而田三也收拾被單衣服,為一週的緊閉做準備。
看著田三那顫抖的右手,張天琪走到田三旁邊,拿過田三手裡的被子,塞進了行軍背囊裡。他什麼都沒說,只是一件一件的將田三的東西塞進背囊裡,過了一會兒才說道:“大炮,去把三兒的洗漱用品拿過來。”
張天琪的話很冷,冷得支雪磊很不爽,看不慣的支雪磊一把抓住張天琪的衣領,讓張天琪看著自己。他的眼睛裡盡是憤恨,他看著一臉無所謂的張天琪,他很想一拳狠狠的打在張天琪的臉上。
只是,他也明白,作為軍人,服從是第一天職。
張天琪知道支雪磊的心情,他又何嘗不和支雪磊一樣,覺得這樣的安排對田三太過無情。他只是靜靜的看著支雪磊,什麼都不說,他不敢說也不能說,他只能等到晚上田三離開,再和支雪磊說。
支雪磊鬆開了手,無精打采的走進了浴室,將田三的所有洗漱用品清理出來,塞進了背囊裡。而不一會兒,便有兩個魁梧的軍人走了進來,直接問道:“誰是田三?”
“到!”田三依舊一個嚴振的軍姿,右手依舊顫抖不停。
“我們是來幫你拿東西的,跟我們走吧。”說話的軍人聲音很冷,但是卻直接上前要接過田三的背囊。
田三拒絕了,他笑著說道:“不用,我能行!”
“還是我們拿吧!”兩個士兵清楚自己得到的指令是什麼,而且是一號首長的命令,他們不能違抗。
田三還是拒絕了,他推開了兩雙伸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