偲樊瞪著他,確實,雖然這個蘇十五在蘇家公子裡樣貌最尋常,但是隻要表現就能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去,至少他第一次見到蘇善鏡就是這樣被欺騙了的,原來以為是一個翩翩佳公子,結果一張開嘴巴就把人都氣死。
雪白的綾羅緞輕柔地纏在了蘇偲樊的身上,蘇善鏡身體一輕,輕輕地往後飄了過去,最後落在了水亭裡,一些原本就被他剛才不凡的伸手驚豔的人都驚呼了出聲。他袖擺一動,蘇偲樊就身不由己地掉在了他的腳邊,“好了,人也逮到了,現在我們應該往回走了。”
餘卿卿連忙扶起了他蘇偲樊,用手裡的手絹替他擦拭臉上的汙跡。
蘇偲樊被綾羅緞綁著另一頭則牽在蘇善鏡手裡,他咬牙切齒地說道:“蘇十五你放開我,我絕對不會再跑的!”
“我綁著你不是因為怕你跑掉,”蘇善鏡施施然走在前面,回頭一笑,“家主非常生氣,讓我懲罰你一番最好不過,所以這是家主的命令,我不得違反。”
鬼才信你。蘇偲樊哼了聲,“明明是你自己的想法吧,我又不是第一次認識你會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蘇善鏡攏了攏斗篷的領子,前方被阻止一起的肖施還正等著。他看了眼被綁得死死的蘇偲樊,又順著雪白的綾羅緞看向了蘇善鏡,問道:“這是你的武器嗎?”
“嗯。”蘇善鏡點頭,雖然和肖施還在一起差不多一個月了,但他還沒有在肖施還面前使過綾羅緞,所以他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十五公子
蘇善鏡捆著蘇偲樊回到了客棧,然後把人鬆開了,“莫要想跑,我有很多法子將你再找回來。”
蘇偲樊焉答答的聽著,身旁的餘卿卿輕聲安慰他。
蘇善鏡見狀瞥了眼肖施還。
肖施還立刻會意,於是板起臉對著餘卿卿說道:“你也是餘家千金大小姐。怎麼做出這麼荒唐的事來?怎可以不在乎名節?!”
餘卿卿俏臉雪白,美眸浮起霧水,捏著手絹埋下頭並不說話。
蘇偲樊見心上人被教訓了,連忙把餘卿卿護在身後,說道:“州主的言語也未免太過嚴重。”
蘇善鏡眉頭一皺。
肖施還見狀輕輕將他的手牽起放進自己手裡,轉頭對蘇偲樊說道:“嚴重?大公子豈會不知名節對於女子的重要?”他見蘇偲樊被堵得意噎,繼續道:“若是傳出去了還怎麼做人?別說嫁入你蘇家,就是蘇家主也不會願意你娶這樣輕薄的女子,淪為妾室已是大幸。”
本來這些話不該當著餘卿卿一閨中待嫁的女子說出來的,但是他見蘇善鏡因為這兩個人在來這裡的路上受了不少罪,身子本來就很差,就算有他護著咳嗽的次數也多了起來,現在正主就在面前,誰會在意一餘卿卿怎麼樣。
“我……我以為……”而蘇偲樊也有些慚愧,“是我做得唐突了。”
蘇善鏡把手從肖施還手裡抽出來,說道:“我乏了。”
蘇偲樊和餘卿卿在下人們的領路下去了別的客房。
肖施還見蘇善鏡坐在桌前,一手託著臉垂眼不知想些什麼,他關上門走前去拉了一張凳子坐到了旁邊,過程裡沒被蘇善鏡看上一眼,“小蘇,怎麼了?”
“沒什麼,”蘇善鏡抬眼看他,“蘇偲樊來歷不一般,那個現代人的思想已經根深蒂固,就算是在這裡生活了數年也依舊改不過來,做出的事情沒頭沒腦也正常,而且……”他微微眯起眼,陷入了沉思。
肖施還又往前坐了坐,也不說話,等著他從沉思裡醒過來。
蘇善鏡回過神來,唇角帶著嘲諷的笑意,“他是這個世界的支點,所有事情都圍著他轉,無論他做什麼事情,有多荒唐,都不會有人指責他,闖再大地禍也會被原諒。”
肖施還心裡一動,他見蘇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