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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盾形校徽:“下面就標著屆數,她是1973年屆的女生怎麼可能在這裡!”

我看著他傻笑。

小妖怪還在罵罵咧咧,內容不外乎是什麼我打擾他的午睡,他討厭落水鬼之類之類。罵著罵著,被我盯得渾身不自在,最後不得不閉嘴,不耐煩地瞪著眼睛看我。

“說夠了嗎?”我向他伸出手去,“我是你蠢得不可方物的主人,藤堂優一。”

從貅怒視著我。

“初次見面,”我厚臉皮地朝他逼近一步,“請多指教了,從貅。”

從貅沒有握我的手,而是響亮地哼了一聲,表達他的不屑。

接著化作一道細細的銀光,閃了一下,消失了。

我抬手看著自己的左腕,那條小小的螭龍靜靜地盤在那裡,一動不動。

正文 刀尖上的舞者

萬人慶典已經進行到第三所聯盟學校了。

曼菲斯的表演團隊也要把同批次的節目送出去,然而這次的聯盟學校不在本市,而是在一個有小鎮的獨島上,環境優美,就是有點遠。學生會抽出三分之一的人跟隊監管,春辰和綾人兩姐弟脫不開身,都沒有隨行,反而是單獨參演的大學部浩浩蕩蕩一隊人馬,自己的車隊帶自己的人。由於國際班一直是出了名的懶得動,願意隨團來的代表一個都沒有,於是我被綾人從人堆裡拎出來,別上代表的小金牌子,送出了校門。

臨海的校區很有些年頭了,佔地非常大,城堡般盤踞在海浪撲打的小懸崖上。

在進入臨海校區之前,曼菲斯的校團坐了一個小時的輪船,入島之後由臨海派出的校車把團隊接入校區。

校團的人不超過50個,因此也沒有整隊,各年級的學生就這樣擠在同一輛校車上,我留意到我乘的這輛車上甚至有好幾個大學部的學生,甚至還有一個大熟人,悠一。

大學生把座位讓給年級低的學生坐,都是站著,校車是空調巴士,淺色的簾子後面掩著巨大的玻璃車窗,隨著顛簸搖動,窗外海濱城鎮特有的陽光也搖動起來,在悠一的側臉一晃一晃的,流動,散開,讓人有種錯覺,他的肩上真的有泛著淡淡金光的羽翼在扇動,像幻覺,或者說,像神。

悠一回過頭來,正對上我的目光,臉上的微笑在光暈裡有些不真切,黑眼睛彎彎的,水鑽一樣閃著光。

我不覺望著發呆,莫名地感到那笑容有些陌生。

悠一遠遠看著我,仍舊笑著,突然做了個令人費解的動作。——他抬手把戴在左耳的那枚金屬耳環取了下來,隨手戴在了右耳上。

那耳環是一對,他有一隻,我有一隻。但我只記得悠一一直把它戴在左耳,從來沒留意過,他的右耳也穿過。我不解地看著他,直到他又轉過頭去和自己的同學說話。

我不自覺地伸手摸了摸自己戴著的那一隻,猛然醒悟過來。

那……恐怕現在並不是悠一,是晶。

校車駛過臨海公路,我巴在車窗玻璃上,遠遠地可以看到公路下面就是細沙金黃的海灘,再遠,就是海,藍得像女神的眼淚。海浪撲打在海邊突起的礁石上,濺起一整面被擊碎的光影。

空調巴士的車窗雖大,卻是密封的,不能開啟,於是海風從車頂的通風口灌了進來,傳出細微地簌簌聲。

在學生們嘰嘰喳喳的交談聲中,細細的風聲鑽進我的耳朵,夾著微不可聞的歌聲。

很細很細,幾乎要淹沒在嘈雜之中,卻執拗地依附著那一點點的海風,斷斷續續傳進來。

誰?

不知是否是我過度敏感,我總覺得這歌聲不該是車上的任何人在唱,它分明是風聲帶進來的。

我在車內環視了一圈,又把視線轉移到了遠處的海灘上。寂寞的海灘空無一人,但就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