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土豪回過頭來,眼睛笑笑的卻不怒自威,掐腰著鄒逸喬,“你有毛病吧,吼什麼?”
鄒逸喬雖然沒這土豪狀,但個頭兒一點兒都不比這土豪低,雖然看起來沒這土豪兇,但是渾身上去也散發著一種大男人偉岸的氣質吧,幹嘛怕他,“我說你,剛才手往哪兒放呢!”
葉小薰感覺這就是一個無賴,再說這男人耍橫都不看物件的,就他那小樣兒還給人家兇,一看這位就是混江湖的好吧,非給人家揍個鼻青臉腫才死心嗎,他好意思當馬戲團的猴子在大庭廣眾之下耍雜,她還不稀罕看呢。
葉小薰把心一橫,只當自己什麼都沒看到,繼續等她的行李箱。
鄒逸喬那個恨啊,就沒見過這麼狠心的女人。
那土豪彷彿是收到葉小薰的求救訊號似的,表情更加嚴肅了,“小子,像你這樣人模狗樣的男人,看上去多正經似的,其實一肚子壞水兒,剛剛在飛機上我就注意你了,老盯著人家姑娘瞅,怎麼瞅到眼裡拔不出了,真想把人家帶回家啊,告訴你,哥哥我不答應!”
鄒逸喬試圖推開他,可這位噸位太重他沒推動,有點傷面子,擼了擼袖子,更加氣勢洶洶地瞪著那土豪,“我就是要把她帶回家,這有你什麼事兒啊!”
土豪的眼睛眯了眯,“嘿!在裡面呆了幾年,還真是跟不上時代了,這年頭連流氓都這麼牛叉了!”
“你說誰是流氓!”
“你就是流氓!流氓就是你!哥們兒揍得就是流氓!”
土豪說著就要動手,旅客們還被誤傷都自覺讓開了,這時候機場的地勤和保安也聽到動靜趕過來,葉小薰是沒有想到會鬧這麼大,連忙對那土豪說,“師傅,誤會了,他是我同事,我們一起出差來的,中途有些弄擰巴了,您甭用搭理他。”
她不解釋鄒逸喬生氣,她說他是她的同事鄒逸喬更生氣,“葉小薰,算你狠!”
土豪的手重重地拍到鄒逸喬的肩上,“還橫呢!同事就興欺負人了!”抬眼看著葉小薰,“妹子我知道你們不容易,碰到這樣的流氓同事和領導都敢怒不敢言,生怕丟了工作,沒事兒,你找哥哥啊,哥哥就是專為你們這樣的弱勢群體聲張正義的。”
圍觀的**約又覺得這土豪不是壞人,非但不是壞人,還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好漢,就譴責的目光又都投向了“人面獸心”的鄒逸喬。這下,鄒逸喬真的惱了,瞪了葉小薰一眼,在眾目睽睽之下憤然離去。
見鄒逸喬走了,土豪很是揚眉吐氣似的看著呆頭呆腦的葉小薰,“小姐,我看那小子不會善罷甘休的,要是真有什麼麻煩,歡迎您隨時給我打電話,這是我的名片。”
葉小薰不由自主地接了土豪的名片,上面赫然寫著——家庭情感糾紛調解員張達明。
“我們是一家非常專業的公司,專門為你們這種涉世未深的白領服務,而針對那些披著羊皮的**,我們有一系列成熟的對應機制……”
葉小薰苦笑不得看著那土豪,“謝謝,謝謝您哈,我想目前這樣的情況,我自己還能應對得了。”
“沒關係,有需要你就call我,咱們也算有緣,自費方面怎麼說也會給你打個八五折!”
“真的謝謝!有需要我就跟您打電話。”
葉小薰從轉盤上取下自己的還有鄒逸喬那廝的行李箱,悻悻地去打車。
她沒有去鄒逸喬那,而是回了自己的出租屋。把兩隻行李箱拉進門,就跌坐在沙發裡,是不是做得有些過分了,真把他給氣著了?但是,讓她主動去找他,她還咽不下去這口氣,反正他的洗漱用的東西都在這兒,就不信他不主動登門了。
但是,一直等到凌晨一點了,她都在沙發上眯了一覺了,那個該死的還沒登門,連個電話也沒有!這是什麼意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