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子上寫了兩個字。
白山。
他是來接人的,接養父未來的岳父。
但,白山走下飛機的瞬間,整個人驚呆了,他盯著白昊連眼睛都轉不開。
自己的兒子活了嗎?
眼前明顯就是自己兒子年輕時的樣子,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這,這不可能。
“小,小同志,你是來接我的。”
“爺爺您是白山,那我就是來接您的,我叫白昊。我爸張建國,我爸沒過門的後媽叫白蕠,她工作忙,讓我來接爺爺你。”
白昊叫的那個甜,一口一個爺爺。
白昊心說,一定要給這老人家留個好印象,如果沒有促成養父的婚姻大事,家裡四個小的能埋怨自己至少二十年。
白山瞬間就破防了,眼淚就要往外湧。
他也大概明白自己閨女的意思了,不需要問細節,就憑自己看到白昊這一眼,他就知道這是自己的親孫子。
可他心裡明白,沒見到閨女問清情況之前,絕對不能說破。
自己閨女要說早就說了,沒說就是有原因,自己先忍一忍。
一捂臉,白山晃了兩下:“風大,這風一吹頭有點暈。”
“爺爺,我扶您先上車,坐這邊,這邊。”白昊招呼的那個殷勤。扶了白山上車,白昊一轉頭看到郭奉賢:“領導,咱們見過。我是白昊,您還打電話指示過我一次工作,關於多士爐追加訂單的。”
那裡是指示工作,是有人告狀,白昊被批評。
白昊整了幾十個買他多士爐樣品的廠子,這些廠子有直屬大廠的,肯定是要告狀的。所以自己親自打過一個電話問明情況。
郭奉賢也沒說破,微微點了點頭。
“領導坐我車?”白昊試探著問了一句。
郭奉賢點了點頭,正好車上他有些話給白昊講。
白浩呢,主動坐在劉松嵐車上,其餘隨行人員上小巴,李清越則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
這車硬擠的話,再塞四個人也行。
但沒有足夠的舒適性還能叫豪車嗎?
上了車,郭奉賢給白山說道:“這個白昊年輕卻了不起,單槍匹馬,象一個孤膽英雄獨闖羊城,為咱們夏國接下了接近七千萬美刀的創匯訂單,非常的了不起。”
白山沒接話,他這會胸口很不舒服,剛才過於激動讓他血壓有點高。
雖然含了一片藥,可藥效發揮也需要點時間。
郭奉賢介紹完之後,又準備說什麼的時候白昊突然開口了:“領導,你們是因為哈斯公司的公函才來秦州的吧,我不太懂官與官的那些事情,但把李廳長踢到檔案館這事,有點不地道了。”
白山一聽立即冷喝一聲:“你小年輕懂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