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扎列維奇卻回答:“我是一個失敗者,我一共造了十隻,試驗了四次,前兩隻不算,那就是測試用的,第三隻剛擺好就裂開了。第五隻剛點火就滅了,第六隻連一分鐘都不到,散了,第七隻炸了。後面的也沒機會試了,最後一隻沒完工。”
“所以,我是一個失敗者。”
阿斯扎列維奇的語氣之中充滿著傷感。
白昊卻是一臉的淡定。
“失敗是成功他媽,前段時間,我想造一個自鎖螺母,有個工廠造了一萬多隻各式各樣的,結果只有三隻能用,其餘的全是失敗的。這三隻再研究,又造了一千多隻失敗了,最終才有一隻成功了。”
“所以,失敗次數才是單數,這只是剛熱身。”
趙萊笛幫著翻譯的時候差一點笑了。
這能比嗎?
還真就能比。
至少在阿斯扎列維奇心中,這還真就能放在一起比,他問白昊:“問一句,單個造價超過百萬夏國幣,你最多失敗過幾只。”
“恩。”
白昊想了想,自己有什麼單隻在百萬夏國幣的東西。
有了。
白昊回答:“二十一個,現在是第二十一個了,那東西雖然單個不到百萬,但也砸進去我接近三千萬夏國幣了。眼下呢,我說是成功了,可他們卻說還能更好,所以準備整第二十二,二十三號實驗機。”
白昊說的是什麼,趙萊笛也不知道。
但聽到這話,她也很震驚。
九廠在研究什麼她不想問,因為她在九廠合作研究的東西,自然也不會讓不相關的人知道,不相關的人也沒資格知道。
阿斯扎列維奇轉過頭,很嚴肅的看著白昊:“你知道,我研究的時候,作的最多的一項工作,就是要經費。”
白昊樂呵呵的笑著:“我也一樣。我在搞研究的時候,就是變著法的去搞錢。告訴你一個小秘密,我為了換你,整了一噸的黑松露,事實上呢,不是真的,只是吃著一個味,那東西在我們夏國某貧困山村,是用來餵豬的。”
“啊?”
哈哈哈。
阿斯扎列維奇爽朗的大笑著。
他相信白昊說的是真的。
他也知道,自己是怎麼從砸冰塊的地方被帶出來的。
眼下,不止是他,許多留在那裡繼續砸冰塊的人,也期待著被帶出來,而且即將被帶出來的人,有了不限量的牛奶與麵包的供應,每週還有兩斤牛肉吃。
只是萬萬沒想到,換他出來的,不是金子,也不是美刀。
而是假的松露。
白昊又說道:“從科學的角度講,我估摸著我們那山裡用來餵豬的,和高盧的松露不是兄弟就是姐妹,所以味道才一樣。我專門找了一個漂亮國的美食家測試,反正他沒嚐出來,然後我又給漂亮國運了一飛機去送禮,他們肯定也嘗不出來。”
阿斯扎列維奇停下腳步:“白,我來告訴你。制約ty-95發動機效能的,不是設計,不是結構,是耐高溫材料。溫度,限制了那款發動機的效能。”
趙萊笛翻譯完,阿斯扎列維奇又說道:“關於那款原型機,我只知道這些,是我那個老朋友留下的話。”
夠了。
趙萊笛雖然也不是研究這個的。
但她明白,這句話價值連城。
從科學的角度來講,有時候某種設計,真正核心的可能就是那幾句話。
拆、分析、學習。
等等。
遠遠不夠。
差的,可能就是那核心理論的一句話,甚至是幾個字。
說句不好聽的。
就這一句話,就頂上白昊那一飛機豬拱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