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達年尷尬的笑了笑,他知道最近來要經費的人排成了長隊。
沒倒水,關達年坐下之後將資料夾放在桌上:“頭,我不是懷疑,就是來問個事。”
先表面態度,省得巴郎音不高興。
關達年倒是很會作人。
巴郎音說道:“有話直接說,這裡就咱們兩人,也沒外人,是不是有人給你難堪了,或是給你工作上找麻煩了,畢竟你是剛從外面調回帝都的。”
“不是,我就直說了。這裡有幾十份物資呼叫,還有出口商品的清單,還有一些平價貨易貨的單據。”
巴郎音接過一看,這不就是白昊給南棒調運的物資與原料嘛。
當下就問了:“誰在底下嚼舌頭了?”
關達年問:“頭,話說,就是乾兒子也沒這麼幫的,我剛來,很疑惑。”
巴郎音黑著臉:“伱懂個屁,南棒買這些物資用的是夏國幣。京兆有個印刷廠,已經連續二十四小時開工印了一個多月,現在還在加班。我再給你說一句,南棒的小星,白昊擁有百分之五十七的控股權,百分之九十三的分紅權。”
“啊!”關達年愣住了。
能坐上巴郎音之前的位置,他不是外行人。
就這麼簡單幾句,可以說把事情講的已經非常清楚的,沒講清的,他也能悟出來。
股權和分紅是可以不一致的,但差距這麼大,還是讓關達年小小的震驚了一下。
末了,關達年默默的來了一句:“這事,這是親兒子呀。”
“你說呢?”巴郎音反問了一句。
百分之九十三的分紅權,這不是親兒子是什麼。
關達年又問了一句:“知道這事的人,似乎不多。”
“你說呢?”巴郎音又是一句反問。
關達年指了指自己,巴郎音這才說道:“九廠的婆婆們,每個婆婆應該有五個人左右知道,你現在不是也知道了,也沒瞞著你。”
關達年馬上說:“我錯了,我就不應該問。”此時,他腦袋裡想的就是之前,他們那邊有人就說過,和九廠有關事情,少問少打聽。可此時,因為職責所在,所以就問了一句,這會感覺自己可能多嘴了,就不應該問。
巴郎音也緩了一口氣,給關達年發了一根菸。
剛才,他是有一點不高興。
關於九廠的事情,少問少打聽,需要讓你知道的,自然會傳達,不需要讓你知道的,就一定有原因,這是不成文的規則,大家都心裡有數。
此時再想想,關達年也是職責所在,也是在保護夏國的物資。
所以,巴郎音主動發了一根菸:“老哥給你提個醒,雖然你現在坐這個位置,那麼你就有責任去問一些事情,可有一個例外。鄔青道那邊,你明白。”
一句話,點醒了關達年。
他至少是知道,鄔青道是自己不願意才讓他有升遷這個位置的機會的。
也就是說,許多事情上,鄔青道其實比他更重要。
甚至於,在話語權上,鄔青道也有優先於他的地方。
這並非什麼不公平,而是工作性質的特殊性。
“謝謝。”關達年道謝,他知道巴郎音一句話就點明瞭許多事情。
“別往心裡去,有些規則不是我們定下的。你剛來,先給你一件有點難的活,這事我不想鄔青道參與過多。你知道有許多工廠要從奔小康體系中分離出來,這是件不小的事情,資產辦公室那邊會有和你同級別的人從頭跟到尾。”
“明白。”關達年大概猜到了規則是那裡定下的,他不敢提。
還有一個疑惑,他也沒敢問。
不想讓鄔青道參與過多,是不想讓九廠插手過多,還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