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夏清鬆開了白山的水,一把握住了白山身旁唐興國的手:“拜託了,拜託了。”
唐興國趕緊敬禮:“您老言重了,雖然換上了工人的服裝,我依舊是……”
確實,用詞重了。
太重了。
以劉夏清的年齡,他的身份,用上拜託一詞,唐興國內心湧出的感情,那就是一句話:士為知己者死!
絕無悔。
劉夏清很鄭重的點了點頭:“一定要保證質量,絕對不能出差錯。”
“是,一定全力以赴。”唐興國再次敬禮,然後帶著他的人離開。
劉夏清的勤務已經提著兩把摺椅過來。
兩個老頭坐下,面對著那大傢伙坐下,雖然眼前看到的就是巨大的鐵牆,可就想坐在這裡。
白山說道:“劉老……”
“停,什麼劉老,是老劉。咱們第一次見面,那一年你橫的很,我當時就是一個宣傳科的,可以就堵著修配廠的門不讓我進,說裡面趕工,不讓我打擾,硬讓我等了兩天,你們把活忙完了,才讓我們進去拍幾張照片。”
白山咧開嘴笑了。
說起來,一晃就是四十多年過去了。
“話說,這活不好乾吧。我前幾天,去了九廠大海研究員,那裡所有人日夜不停的忙活,技術上我不太懂,但也明白,這工程不容易。”
白山點了點頭:“不容易,非常的不容易。這不是一個簡單造船的活,是一個全系統,需要幾百個工廠參與進來的大工程,沒有足夠的工業底蘊,連碰都別碰,因為會被拖死的,我……九廠的……”
“你孫子就是你孫子,他估計把什麼都算好了,才敢買這個回來。所有的裝置,我聽九廠的人講了,眼下都有能夠生產的廠子,旌城二重,十萬噸級水壓機,最多再有半年就可以測試,之前六點八萬噸級,已經確保可以使用。”
“是,我孫子那個新的反曲線壓板機,十四點七米,三個月內就能夠運到江南船廠。
兩人就這樣一條條數著。
似乎,一切都準備好了。
就是汽輪機,這邊的技術儲備也已經夠了,而且九廠的相控陣更是又進了一步。
“還有呀,你這孫子了不起。為啥這麼說呢,一年前他就和沉城飛造的高二梁討論過了,沉城飛造這一年多以來,可以說下足了功夫,把吃奶的勁都用上了。我原本想,是不是急了點,現在看來,算好的。”
白山並不知道這事。
雖然是親爺爺,可白昊也不能啥事都說。
此時聽來,白山不由的問了一句:“按照老劉你這麼一說,我那孫子怕是早幾年前就開始打這塊鐵的主意了。”
“你說呢?”
劉夏清知道的更多,查閱了大量的資料之後。
也由不得他不相信,白昊至少在三年前就開始謀劃這塊廢鐵了,而且是有計劃的,一步一步的在謀劃著。
若說有什麼意外。
唯一的意外就是,這邊的四個島所謂的租用開發,以及租用了兩個大型港口。
白山問:“唐興國告訴我,我孫子給他們大頭直接下了任務,挖一個四百米長、寬七十米,深十三米的新船塢,為這個?怕是多餘了吧!”
“你說說,技術上我懂的肯定沒你多。”
“八萬,甚至是十萬,經費給兩億夏國幣造那麼大的船塢。若是用來造拉油的船,造個三十萬噸油輪都多餘,唯有自重至少八萬噸的大傢伙,才用上得。我是猜的,可不是亂打聽來的,我孫子啥也沒給我講過。”
白山趕緊自證清白。
都是行家。
有些東西看細節就能分析出來。
“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