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個為什麼?為什麼馬天行會在這裡出現?為什麼又再次安排他們相遇?最終,她把這些問題,都歸結為兩個字:天意!
“你們在幹嘛?”忽然,一個女人的聲音從對岸響起。
大家循聲往對岸望去,這才發現,方才的水霧,已在不知不覺中淡去,而跟他們說話的,是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女人,穿著樸素的藍色布衣,跨著一個果籃。女人的頭髮很長,在身後梳著一條長長的辮子,直垂到腰間。
“自梳女!”蘭澀驚喜地叫了起來,她的叫聲使對岸的女人一驚,隨即靦腆一笑。
“我們終於找到自梳族了!”蘭澀欣喜地抓住郭孝柔的胳膊,可就在這時,故作精神的郭孝柔終於支撐不住,身體一軟,昏倒在蘭澀臂邊。
張玄迅速上前,右手貼上郭孝柔的額頭,呀,好燙!糟了,發燒了!
“她需要醫治!”馬天行在一邊說道,口氣中略帶焦慮。
蘭澀眉一皺,好不容易找到的自梳族,就這麼放棄?也無法跟編輯交代啊。望向身邊的張玄,似乎在暗示自己的想法。
張玄脫下外衣擰了擰,一陣山風吹過:“阿嚏!”看來自己也好不到哪去。就在這時,一件衣服扔在她的頭上,接著是一個命令的口氣:“穿上!”
“哦!”張玄拉下衣服,用膝蓋也想到是誰的。心想他怎麼還是那個德行,就不能好好說,或者給個微笑,笑一下又不會死。
不過,此刻她跟蘭澀的想法一樣,但目的不同,就是那一潭子水鬼,她盯著潭水出了一會神,隨即對司徒昊說道:“郭孝柔就麻煩你們了,阿修會給你們帶路。”說罷一指阿修,阿修吐出一口熱氣,暗道又把我當狗。
張玄繼續說道:“從這裡走五個小時就是阿里山景區,可以找到救護人員。如果你們用力量,也就三個小時路程,她的病不能脫,晚了成肺炎就麻煩了。”
“你認識我們?”司徒昊疑惑地看著張玄,總覺得眼熟,難道她認識他們?否則怎會如此放心將同伴交託他們?
“啊!你們不像壞人!”說完,張玄跟蘭澀說道,“我陪你去自梳族!”
“恩!”蘭澀喜上眉梢,但隨即擔憂地望了一眼郭孝柔,交給他們真的沒關係嗎?雖然他們都長地比較帥,可是……
正猶疑間,張玄已來到岸邊,對對面的女人喊道:“麻煩你告訴我們,怎麼過河啊——”
“那邊!”女人伸手一指,原來不遠處有座小橋,就在幾米之外,由於方才水霧大沒發現。
“謝謝啊,你等等我們,我們要去你們村子採訪。”
“哎,好!”看來自梳族挺好客。
司徒昊抱起郭孝柔,她此刻雙頰泛紅,渾身卻是瑟瑟發抖,看來病情相當嚴重,心中一陣擔憂,再加上張玄的信任,更是覺得自己應該好好照顧這個女人,回頭跟馬天行對視一眼,便向張玄和蘭澀告別。
就在張玄與馬天行擦肩而過的那一剎那,馬天行突然問道:“你是誰?”
張玄嘴一咧,微微一笑:“我們很快會再見面,對了,麻煩你也笑笑好嗎?”隨即緊緊盯著馬天行。
馬天行一陣躊躇,自己不是不會笑,不過是因為失去姍姍沒心思笑,一陣無奈,最後化作一絲淡笑,算是交差。見面前的女人滿意地點了點頭頓時一愣,自己怎麼這麼聽話。
“天行,走了!”司徒昊提醒著,馬天行終於回神,只見張玄和蘭澀,已經走在了小橋上,隨即一臉正色,跟著司徒昊躍進樹林。
奔跑間,張玄那張笑臉始終浮現在自己的眼前,揮之不去。為什麼?這個女人很親切,給他的心底帶來溫暖,她到底是誰?這感覺,好熟悉,尤其在女人揚臉的那一剎那,他從她眼底讀到了一個詞,是你!
是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