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放下去。 呵呵,是不是這樣。 大帥?”
皇甫維明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擺了擺手,“當然是這樣,來人,傳本帥的命令,速速……”
……
……
不管皇甫維明領情不領情,蕭睿都是給他留了一個臺階。 而不管皇甫維明心裡怎麼憤怒,當著皇帝的欽差和監軍,他也不好明目張膽的無視河東軍的“合法權益”和“正當訴求”。 營中地軍需官們得到命令,連夜開始給右營的河東軍發放給養和賞賜。
皇甫維明望著這一群河東軍士卒冷笑著,“爾等無視軍法,擅自在本帥帳前聚眾,雖有蕭大人求情,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饒!來人,將這些狗才給本帥拖了下去,鞭打示眾!——李光弼,你作為軍中校尉,擅自煽動士卒起事,本帥奪去你的軍職,你服也不服?”
李光弼咬了咬牙,單膝跪倒,“李光弼任憑大帥軍法處置!”
“來人,將李光弼拖下去,杖責50,然後充入夥夫營做雜役!”皇甫維明陰森森的聲音響起,一眾如狼似虎的親兵旋即上前將李光弼拖了下去。
夜已經深了。 但唐營中計程車卒狂歡還正當緊,夜幕籠罩之下,蕭睿站在自己的營帳外面,眼光從層層疊疊連綿不絕的篝火之上拂過,投向了浩瀚無垠地星空。
這軍營之中,也如朝堂之上一般骯髒。 蕭睿微覺有些失望。 來到這大唐軍營之中,他沒有見到希望見到的熱血和激情,見到的仍然是利益和派系黨爭。
“大人。 ”令狐沖羽悄然出現在蕭睿的身後。
“衝羽,那校尉怎樣了?”蕭睿淡淡道。
“大人,李光弼被打了一個半死,如今被打入了伙伕營……”令狐沖羽小聲道。
“哦,皇甫維明動用軍法,他能留下一條性命,也算是僥倖了。 ”蕭睿長出了一口氣。
“大人……”
“有話就說,何必這般吞吞吐吐?你我又不是外人,嚴格說起來,我還要稱你一聲兄長……”
“大人,聽說這皇甫維明心胸狹隘非常記仇,李光弼這番已經得罪了他。 恐怕是必死無疑了,今晚皇甫維明看在大人的面上,沒有當場打死李光弼,可保不準日後會下黑手。 ”
“你說地沒錯。 皇甫維明作為軍中統帥,想要弄死李光弼這一個小小地校尉,跟踩死一隻螞蟻差不多吧。 ”蕭睿嘆了口氣,“明日我想辦法跟皇甫維明要幾個人做親兵。 順便把這李光弼要過來吧。 ”
蕭睿說到這裡,眼前又浮現起另一張黝黑堅毅的臉龐——假如要把李嗣業和李光弼這二李名將弄到自己身邊。 做個哼哈二將,該是一件多麼美妙的事情。
蕭睿微微笑了起來,笑的是那麼的莫名其妙。 起碼,讓身後的令狐沖羽看得莫名其妙。
在夜幕下,蕭睿打著李光弼和李嗣業這兩位還未冒尖地大唐名將的主意,而在李琮地帳幕中,皇甫維明和李琮也在進行著一場密謀。
皇甫維明本來就是李琮的嫡系。 藉著這一場戰爭,李琮將自己在隴右軍中地影響力擴大到了一個頂點。 如今李琮即將回京“述職”,自然是跟皇甫維明有著不少話要交代。
“皇甫維明,本王回京之後,定然會參河東節度使王錘一本,你大可放心。 我會想盡一切辦法,讓河東軍也納入你地標下,讓你身兼河東與隴右兩鎮!”李琮緩緩道。 手中的茶盞輕輕搖了一搖。
“父皇命河東軍側面支援我們作戰,但王錘派出地那兩萬人因為作戰不力、不聽號令……”李琮陰陰一笑。
皇甫維明眼中閃出一絲狂熱,躬身道,“殿下的意思是……”
“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就是了,有些話不要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