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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巧地在冷之滄的勢力範圍內義診?然後讓急著需要好大夫的冷之滄給劫回牧府為她診治看病……將所有一切串聯後,安排,她很難不這般推斷。

當然,在丟出第三個問題之後,這問題還衍生出:為什麼他甚至是情願設法帶著女兒來這偏遠地區跟她假裝偶遇,卻不直接說明這些,要這樣兜圈子跟她耗?他是真心地想再挽回她這個什麼也不記得的妻子嗎?

最後,綜合所有的疑問就是——

能將擁有前御醫身分的孫大夫留為己用,能探知到她在牧府內的一舉一動,得以事先安排、早她一步進到這帕夷娃的部落來,這需要很大量的資源。

那麼,能動用到這麼多資源的他,到底是誰?

牧傾心自認提出的問題都很合理,希望他據實以告、解她迷津的要求,可他的答案……

第一,沒在第一時間送她回家,是因為誤會她別有用心,他想探知她到底意欲為何,直到他發現她不是假裝失憶前,已經不能沒有她了,而她……因為少女嬌羞不便表態,但其實對他也是情根深重……

“你胡說。”脹紅臉,她一度打斷他的解釋。

“是真的,要不,你怎可能心甘情願與我生下之兒。”他反問。

“……”

因為她的沉默,答辯得以繼續,結論就是,因為不想節外生枝,私心作祟下,他選擇封印她牧傾心的那一部分,希望她就此只當姚心兒,永遠的,而且是專屬於他跟之兒的姚心兒。

第二,在事發之前,他從不知範大垌有此異心,此人是趁人不備,而且封了她啞穴才行兇,讓他防無可防。對此,他自責不已,因為沒有盡到保護她的責任,而讓她遭此大劫。

就因為自責,即使她福大命大,撿回一條命,只是遺失這三年多的記憶,他還是無法原諒自己,也覺得她不會原諒他,遂才不敢貿然前來相認。

之後設法跟著來這苗寨後也是如此。

他不敢貿然相認,只好用最笨的方式,想重新獲得她的心,才會忍著滿腔的相思之意,每天心痛地對她佯裝陌生人……

“以上。”最後他說。

以上?

就這樣?

牧傾心簡直不敢相信她的耳朵,他竟然用一個“自責”,就這麼打發掉接下來的所有問題?

那種好似可憐又無辜,但實則吃定她拿不出具體證據來駁斥他的模樣,幾乎可以稱得上是無賴了,這哪裡是東窗事發前那個玉樹臨風兼高雅清逸的姚舜平?

不止無賴,他還專斷獨行!

沒徵得她同意,他理所當然地宣佈,她是他的妻,是習之的親孃。

那不單是宣佈,他是實際的進行。

從那之後,他待她的對外所有言行,從前一日“在苗寨相識的漢人朋友”的君子點頭之交模式,大躍進,一躍成了夫妻應對模式,甚至是不顧她意願,帶著家當直接登堂入室,以男主人之姿給搬了進來。

這身分的劇烈變化,沒兩天就傳遍了整個村寨,為了族務而外出的苗人凰,一回村子裡就聽說了這事,對此,她當然有疑問。

畢竟他們兩個前後入寨時的說法,一個可是死了夫君,一個可是死了娘子,怎麼突然之間就這麼湊上,成了一對了?

但面對苗人凰的登門質疑,他這死不要臉的,做錯了事,惹她生氣離家,他為了追回妻子,竟然敢裝委屈,說他也是千百個不願意,是因為只得順著她的意,假裝兩人互不相識……

“我只說內人走了,可沒說她死了。”他還特別強調,而且是一臉無辜。

她瞪他。

當初為求事情單純,她對苗人凰隱瞞在先,沒說她遺失了前三年記憶的事,既然先前沒講,這會兒說什麼也不能自曝,省得苗人凰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