劃的軍事行動,在未了解內情之前,出言阻止,很難有說服的力量,倒不如先聽些內容再行發言。
“義弟有何高見?”虯髯客道:“你回來得及時,天助小兄也。”
李靖道:“小弟今日歸來,全然不知軍情,俟小弟瞭解至全盤情勢之後,自當提出意見,恭請大哥裁決。”
“好!”虯髯客道:“七絕道長請說明這次行動佈署,再由李兄弟提出修正,作個決定。”
“隋朝名將相繼凋謝!”七絕道長侃侃而談,道:“縱有餘者,也被隋煬帝猜忌罷職不是退休田園,就遭殘殺滅門,賢路閉塞,奸佞當道。
隋煬帝縱情酒色,奢侈浮華,已耗盡國庫公帑,近年來天怒人怨,旱、澇成災,亂民嘯聚,隋煬帝不得不傾舉國之兵,四野剿撫,但亂源已成,遍地烽煙,長安城早已空虛,正是大王舉事之秋。
我隱伏於中原的甲兵十萬,半數聚集長安四周,一旦起兵,不難一舉取下長安,活擄隋煬帝,擁大王登上帝位……”
“慢來,慢來!”李靖接道:“據我所知,長安城中至少還有五萬禁衛軍,另有字文成都統帥的數千宮衛勇士,那是天下最精銳的戰士,以一抵十,其中至少有近百員豪勇之士當得武林高手之稱。進兵長安事,就算挑起了反隋旗幟,再無迴旋餘地。皇上可以下令征剿……”
“縱有此心,也無此力。”七絕道長道:“貧道住在長安城中十年,目睹隋文帝擴充套件疆域,統一全國,隋煬帝謀兄霸嫂,毒父登基,建造迷宮,廣徵美女,戕害賢臣、能將,敗壞朝政,由盛而衰。如不早圖,讓別人捷足先得,就悔之晚矣!”
“至於五萬禁衛軍原屬精銳之師,但統帥非人,積弱日甚,早已戰力消退,形同虛設。字文成都統率的宮衛禁軍確屬精銳,只是人數太少了,單用作保衛皇宮亦顯不足,哪裡還有反擊之能?
大王的龍、虎勇士就足以剋制他們,何況還有貧道訓練已成的三百劍手,雙方一旦對陣,多則三日,少則一天,可擊潰字文成都統帥的宮衛戰士,單是長安城內、城外,大王散佈的甲士,一聲令下,立可振起三萬精銳,只要一日麈戰,即可使五萬禁衛軍棄械潰逃。何況大王召集的四方甲兵蜂擁而至,貧道保證,長安城指日可下……”
“道長!”李靖道:“事關重大,要三思而行啊!我們沒有據以自立的地盤,兵源糧襪籌集不易,亦無來處,如是一戰不能成功,就很難再有機會了。”
七絕道長搖搖頭,道:“兵貴神速,字文成都正在招聘能人,調整人事,一方面擴大宮衛的組織;一方面準備接手禁衛軍,整頓成精銳之師。
此刻攻下長安,是千載難逢的良機,等到宇文成都完成了準備,錯失戰機,抱憾事小,可能誤了大王的千秋基業。”
“這……”李靖轉望著虯髯客,道:“正式興兵造巨,非同小可,大哥何不親自進入長安城內,觀察一下,再作決定呢?”
“這麼辦吧!”七絕道長道:“大王一面傳今發兵,一面進入長安觀察,如覺不妥,悄然退走,如覺機不可失,立刻下令攻城。”
虯髯客作了決定,道:“好吧!就依七絕道兄的計劃執行。”
又望著李靖,道:“你也不能置身事外呀!”
李靖欠身應道:“小弟恭候大哥的吩咐。”
虯髯客道:“你就留守在華陰吧!留一萬精銳部隊,由你指揮,等候我由長安傳來的指示。”
李靖點點頭,道:“是!小弟留此候命。”
“出塵,你呢?”虯髯客又道:“是和為兄進入長安,幫我觀察風色?還是留這裡陪陪李靖?”
張出塵雖然已心生警惕,但在虯髯客面前仍然保有十分的溫柔,道:“大哥如肯允准,我要留這裡陪陪李靖,我們夫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