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反,卻將自己和裕王填了進去。
因為擔心,吳節也顧不得回家,強提起精神又回到了玉熙宮嘉靖皇帝精舍。
一進屋就看到房屋正中端正地放著一臺銅壺滴漏,嘉靖皇帝身穿著繡有《道德經》五千言的道袍,站在前面,目不轉睛地看著上面的時刻。
他的頭髮披散著,香葉道冠胡亂地扔在御案上。
幾個隨侍的太監一臉蒼白地站在屋角,大氣也不敢多出一口。
“萬歲,西苑大門外的百官都已經散去,陛下無須擔心。”吳節硬著頭皮上前小聲稟告。
嘉靖的目光還是停留在滴漏上,這個時候,銅壺木刻上的申字的最後一道刻度浮出水面,露出酉字,已經是後世北京時間下午五點鐘了。
也不抬頭,嘉靖的面色顯得陰森:“整整三個時辰,嘿嘿,群情激奮,氣勢洶洶,真要將人都吃下去了。”
他的心情果然惡劣,吳節心中一個激靈,裝出一副隨意的樣子:“陛下,闖宮的大臣們已經知道做錯了事情,各自回家寫請罪摺子去了。”
“請罪,請什麼罪。他們什麼時候認過錯了。”嘉靖抬起頭來:“一百多官員。每熱那些一份請罪摺子,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