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井遲又不高興了:「說出去的話還能收回?難道你沒有聽說過,說出去的話相當於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了?你剛說什麼?你還要再考慮考慮,我們都這樣了,你還需要考慮什麼?」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井遲,你怎麼這麼難伺候?」寧蘇意的手指從他下頜繞到他後頸,學他平時的樣子,捏他後頸的軟肉,卻只摸到硌手的骨頭。
井遲手繞到自己後頸抓住她的手,朝她展露自己最拿手的無辜笑容,說話的調子微微上揚:「誰讓我是姐姐養的小白臉呢,小白臉那都是恃寵而驕的,可不是難伺候麼?」
「滾啊你。」
寧蘇意一邊笑一邊抬腳去踢他,沒見過他這麼無賴的,不管她說什麼,他都能接得出話來,簡直是個皮球,搓圓捏扁也拿他沒辦法。
井遲另一隻手握住她踢過來的腳,這樣一來,她手腳都受制於他,他這才慢悠悠地跟她理論:「我說的也沒錯啊,我的臭脾氣不都是你小時候慣出來的?」
寧蘇意被他壓製得死死的,只剩一張嘴還能開口反駁他:「我不背這鍋。」
「你就是要背鍋。」兩人的姿勢不知什麼時候變成交纏在一起,他在她身體上方,眼睛注視著她,接吻導致嘴唇的顏色比平時紅,兩片唇一張一合說著磨人的話,「難道我說錯了,從前你整天在我面前弟弟長弟弟短的叫,一邊不許我做這個不許我做那個,一邊又縱容我肆意妄為。我真是又愛你又敬重你,誰讓你是姐姐。」
寧蘇意都被他說得開始自我檢討了。
「沒看出你有多敬重我。」她散亂著頭髮,眼睛裡有星點的笑意,完全被桎梏也不顯一絲狼狽,反而高傲得很,像一隻引頸的白天鵝。
井遲但笑不語。
第181章 用來求婚的戒指
週一早上,井遲開車將寧蘇意送到公司後,去了一趟羅曼世嘉的總部,乘電梯上樓,徑直去找二姐井韻蕎。
辦公室的門被人敲了幾下,井韻蕎十幾分鐘前接到井遲的電話就知道他要來,便猜到此刻敲門的人是他:「進來。」
井遲推門走進辦公室,隨手將門關上。
井韻蕎坐在大班桌後面,十指交叉置於下頜,抬眼打量著他,不用開口問,一眼看穿他為何而來。她側過身從包裡拿出鑰匙,開啟桌子底下靠左側的一個帶鎖的抽屜,從裡面取出一個黑色的盒子。
盒蓋中間是一塊四四方方的透明玻璃,即可瞧見盒子裡純白色的底布上託著一枚淨度極高的梨形藍寶石,比大拇指指甲蓋還要大上一圈,即使在光線不甚明亮的地方,它的亮度仍然耀眼。
井遲開啟蓋子,從裡面取出藍寶石,拿在指尖對著有光的地方仔細端詳。那純淨的藍汪汪的顏色,當真如同雨後初霽最最漂亮的天空,也如島嶼深處最最神秘的海洋。
「別看了,託了幾層關係在米蘭的一場私人拍賣會上拍到的。」井韻蕎站起來,端起桌上的咖啡啜了口,好笑地看著他,「你等著要,我就讓那邊的朋友緊趕慢趕地辦妥手續,又派人乘飛機專門過去取回來,生怕出了差池。」
井遲看過以後就把寶石放回盒子裡,蓋上了盒蓋,真誠道謝:「謝謝二姐,改天把錢打給你。」
「都是一家人,跟我這麼客氣幹什麼?雖然的確是花了不少錢,肉痛了一下,但是為了弟弟的終身大事,我就當提前送上一份新婚賀禮了。」
井遲看著她,輕輕一笑,很有原則道:「新婚賀禮你另外送一份,這是我用來訂做求婚戒指的,當然得用我自己的錢來買才有意義,花你的錢算怎麼回事。」
他說得很有道理,井韻蕎無法反駁,搖搖頭,像是拿他沒辦法:「行吧行吧,就按照你說的辦。」
井遲最後看了眼藍寶石,放到桌上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