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煩悶,吃了些酒,路過這裡,正好撿到一方飄到懷中的繡帕,帕子的價值不低,香氣又引人遐思,他便覺得也許是哪位淑女對自己心動,這才扔了繡帕過來,有了這份思量,他在這邊兒多轉悠了幾圈,想要發現那位淑女的蹤跡,被不少人看到,最後就成了他殺人的人證,而那一方被他珍惜藏起的繡帕則成了最好的物證,害得他枉賠了性命。
既然知道劇情,莊延自然不會去撿起那方隨風飄落的繡帕,也不會放過那個劇情都不曾揭露的兇手,精神力悄悄纏了上去,阻力輕微,然後那已經離開院子的年輕男子腳步一拐,竟是直接去京兆尹衙門敲起了大鼓,自首去了。
殺人者乃是刑部尚書之子,被殺者乃是其姨母的一位遠房外甥女,投奔至此多年,容貌極美,性格卻貞,不肯與人為妾,更不肯與之私通,最終被其奸、殺。
這案子不到一日便傳遍了都城,殺人者親自承認,並不改口,最終被判死刑,而刑部尚書也因為教子無方,最終被罷官,官場因此有了些動盪,莊父的嫡長子,莊延的那位嫡長兄,並沒有因此升職,反而受了些牽連,被貶官了。
此長彼消,莊延不願面對嫡母怨憤之態,以可自立為名,求果毅候允許其分家另過,並將莊母接去奉養。
縱然有了良妾身份,但莊母性子真柔弱,哪裡立得起來,莊延只怕自己離開後她更被遷怒磋磨,索性決定接出另過。
果毅候本來不允,但後來莊延拿出了嫡母陪房換碗的證據,並若干內宅私事,莊父之所以久無庶子,便是因嫡母用了藥物的緣故,更有若干男胎被害之事,此外還有公賬上的一些齷齪。
這些證據都是莊延用了精神力作弊得來,他之前不願如此,實在是因埃德蒙之死,莊延對直接用精神力影響別人有了陰影,輕易不願這般使用,怕再害了無辜性命,星際時代大家都有精神力,埃德蒙尚且挨不住,這裡的人,又哪裡能夠受的?
證據雖然有了,但提供證據的那幾人,最後或死或瘋,沒有一個得了善終,而這件事,莫名被果毅候視為兒媳斬草除根的手段,恨她心性狠辣,不知暗地裡害死多少孫子,轉而允了莊延所請。
一年間,進入果毅候府,再從侯府走出,莊母過得好像夢一樣,再次見到兒子的時候忍不住哭了,“我還以為再見不到你了!”
莊延知道莊母愛哭,但少見她哭得如此傷心,竟連莊父過來勸慰也不理,一味拉著他哭,他耐心安慰許久,後來又問,才知道這其中有些緣故。
莊母前一日突然做了個夢,夢見兒子死了,哭著醒來,夢中旁的事都記不清楚,唯獨這一件好像真的一樣,讓人猶如莊生夢蝶,不知身在何方。
小鈴不在她身邊,她身邊的那幾個丫鬟都是莊父正妻派過去的,沒一個知心的,無人與她說話,見她哭泣個個都遠遠避了去,直到飯點兒再回來,如此一天,竟是讓莊母愈發生出恐懼來,直到再見到兒子,方明白哪個是夢,一時間情緒上來,自然哭得厲害也不撒手。
莊延算算時日,那一日,正是劇情中原主被斬的日子,或許是莊母八字輕,又或者怎樣的緣故,她竟然知曉了劇情中的事情,好在所知不多,不然就不是拉著他哭,而是要趕緊找和尚道士給他潑黑狗血了。
果毅候才覺得莊延好,此時他要離開,也不會讓他真的一無所有,特意私下裡給了一個房契,並不許他張揚,又給了些銀票,這才痛罵他一頓沒良心,讓他趕快離了眼前。
新房子離侯府並不遠,方便兩下來往,就是大小上差了些,其他都是極好的,莊父很喜歡這宅子的精緻,一月中總會過來數日歇息,偶爾也會與友人在此聚會,明明不是外宅,偏被他弄得好像外宅一樣。
生活上沒有困難,莊延便不怎麼在意名聲,是真名士自風流嘛!知道莊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