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就是充滿活力的樣子,哪怕那一頭秀髮都成了狗啃的,活像是個才還俗的小尼姑,卻也難掩眉宇之間的鮮活氣息,看著就讓人心生好感。
馮年庚拍了拍劉楠的肩膀:“下次見了,叫師兄!”
眼看著都是要高考的學生了,裝什麼嫩吶,還“叔叔”,他有那麼老嗎?說著,隨手一頂帽子扣在了劉楠頭上,有點兒歪,到底遮掩了一下,“最近小心著,頭皮上的縫合都是畫上去的,若是掉色被看出來了,可就露餡了。”
“放心吧,這丫頭,精著吶。”
再沒想到自己會跟著欺上瞞下的李繼業很是不擔心,又跟馮年庚說了幾句,客套著讓他以後過來玩兒什麼的,就帶著劉楠離開了。
劉母跟劉建國離婚之後就回了孃家,李家的房子大,不差兩個客房,他們原先住的老房子,劉建國本來說要給劉母的,劉母沒拒絕,只說若是治病的錢不夠,就把那房子賣了,如今夠了,房子的事情就要再協商一下,夫妻兩個有志一同地說把房子留給劉楠。
腦袋上動了個手術可不比別的,劉楠之前的學習成績就不怎麼樣,以後若是更差,總要讓她有個保證。
劉母不願意再讓這件事出了差錯,確定了女兒沒問題之後,就帶著父女兩個去變更了戶主。
頃刻間就成為有房一族的劉楠看著那房本難得有了些不好意思,感情自己這會兒就成大贏家了。
“媽,你放心,我很能幹的,以後給你買更大的房子。”
劉楠哄好傷感的劉母,看向有點兒藕斷絲連意思的劉建國,也不好太沒人情味兒了,她還記得住院時候,這位父親也是真的關心她的,吃什麼喝什麼,也沒有不周到的,就是這份周到抵不過他的兄弟情。
“我和媽都在姥姥家住,房子爸爸住著就可以了,我就一條,絕對不能讓劉棠他們住。”
雖然說劉棠他們可能也不稀罕這種老房子,但現在的房子升值快,誰知道會不會有哪天又被他們惦記起來了,防患於未然總是好的。
劉建國連連點頭:“瞎想什麼吶,他們有自己的房子,怎麼會來咱家住。”
把這話當做小女孩兒的嫉妒之語,到底沒往心裡去,看他樣子,劉楠也不繼續說,有這句話撂在這裡,應景了的時候,他總會想起來的。
劉楠可是知道的,劉棠他們沒能力在城裡買房子,偏偏劉棠又為了直播方便,想要在城裡安家,現在住的地方都是租的公寓樓,那租金就不少,以前有劉建國一家時不時拿錢貼補,她付租金也不嫌肉疼,若是自己出,說不得她就要動些歪腦筋了。
尤其,現在劉建國和劉母離婚了,劉母和劉楠都搬走了,兩室一廳的房子,老舊都不怕,貼了新的桌布,看上去也能跟新的一樣,糊弄直播間裡的觀眾是沒問題了。
“行了行了,都答應你。”
劉建國一副好爸爸的樣子,說什麼應什麼,忙前忙後幫著搬東西,路上還跟劉母說:“其實不搬也可以的,咱家離學校近,楠楠上學也方便,換了新環境,她恐怕也會不適應。”
姥姥是和舅舅一家一起住的,舅舅家的孩子還小些,肯定會比較亂,跟高中生的作息,肯定是不太一樣的。
劉母的神色也有些猶豫,二十年的夫妻,彼此都很熟悉,那個老房子,住了那麼久,也算是有感情了,這樣搬回孃家,不是做客,常住的話,弟弟倒是不會有什麼意見,弟妹呢?
遠香近臭,時間長了,總會有些矛盾的吧。
“我覺得挺好啊,姥姥家寬敞明亮,舅舅還認識醫學院的學生吶,我想好了,以後就學醫,當個好大夫。”
沒有了厚重的劉海兒,整個人的精神面貌都不一樣了,劉楠看病回來的變化輕易就被接受了,逃過了一場大病,也算是劫後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