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實驗?”
他問。
安格斯已經上前捉起了白兔子,探了探對方的時間線,很好,的確是延長了一些,陣法是成功的,現在就不知道許願池裡的信仰是否夠用了。
怎樣把信仰轉化為神力,呃,也許應該再經過一次實驗?
以前的身份不同,當神明的時候很容易就能夠把信仰之力轉化為神力,對兩者的優缺也是同樣清楚,但當是人的時候,哪怕很清楚其中的異同,但要做到轉化,就算是藉助陣法也有些困難,缺乏一點兒引子。
隨手把兔子塞到籠子裡,當初準備的時候,就是一隻兔子一個籠子,如今,籠子空下來很多,提起籠子遞到父親的手中,“也許你會喜歡一隻能夠陪伴您終老的寵物,相信我,它現在的壽命會比較漫長,幾十年,也許是一百年?”
“你的意思是,這個實驗延長了它的壽命?”
這一句話讓安格斯的父親說出來自己都感覺到震驚,下意識接過了籠子,看著安格斯,目光中隱藏著一絲激動。
“這是什麼實驗?能在人身上作用嗎?”
急匆匆的問話暴露著某個巨大的讓所有人都會為之神往的目的。
安格斯一怔,他還真沒想到這個,之所以設計這個陣法,不過是怕自己的壽命不夠時間線隨意往後拉長的緣故,希望能夠有足夠的時間支撐到神力轉化完畢,這個附加值,還真是一時忽略了。
光盯著神明去想,完全忘記了對普通人來說延長壽命就是最大的收益了。
在急迫得很想抓著他問清楚的父親面前,安格斯慢吞吞說:“應該也可以吧,這是一個獻祭陣法,如果需要延長一個人的壽命,可能還需要幾個死刑犯,之前我想跟你說的就是這個… …”
就算是人體鍊金,也不是無中生有的,需要很多具有魔力或靈力的材料,還需要生命泉水之類的富有生命力的必備品,要延長壽命,涉及到時間相關,總會更為殘酷一些。
說是剝奪生命力也不過分了,用別人的生命力換取自己的時間,增強自己的生命力,這種取捨似乎沒什麼好選擇的。
“你確定?這可是很關鍵的!”
父親雙手捏著兔子籠子,上面那個簡單的把手似乎都要被他掰斷,看他如此嚴肅認真,安格斯輕咳了兩聲,“我當然是確定的,這本來就是要給我自己用的,我總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冒險吧。”
在沒有收穫到足夠的好處之前,他才不會就這麼隨便地把小命玩完了。
“給自己用?你還年輕,延長什麼壽命?”
父親投過來混雜著鄙視的譴責目光,轉念又柔和起來,有著欣賞,騰出一隻手拍了一下安格斯的肩膀,“這是你的神教給你的?沒想到你還真的學了點兒東西回來,不錯,很不錯。”
他似乎已經忘了手上的兔子籠,一直提著。
“如果您一定要這麼以為的話。”安格斯沒想給他具體解釋,這些理論上的東西,也不是一兩句話能夠解釋清楚的,“所以,父親,我想要的死刑犯,能夠找到嗎?在我需要的時候。”
“如果你能先證明這個有用的話。”父親說到這裡,抬手看了看籠子裡的兔子,很好,他要去把這個實驗品送去檢查一下,檢查細胞活性,應該就能知道它大概還能活多少年。
很快就離開的父親甚至忘了還等在門外的負責人,一陣風走出去的時候,完全顧不上跟他打招呼,讓眼巴巴湊過去的負責人有些莫名,回頭就看到了安格斯冷淡的一眼,“我說過了,這裡暫時不接受任何訪客,任何人,我說的是任何人,進來之前,都要先告訴我一聲。”
這片土地都是私人的,這個建築當然也是,外面的院牆並不是擺設,哪怕它並不那麼高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