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可以看出兩個的不合,哪怕都是“他”放出來的,可能也不太一樣。
第一次見的蜥蜴臉積極地彙報:“王,我已經發展了五個信徒,他們都對王極為信服!”
在精神病院發展信徒,本身還是外人眼中的精神病,所能發展的信徒肯定也不會是醫生護士保安之類的正常人,把精神病人發展成信徒,一天能夠發展五個,真的是很能幹了。
王鏞微微點頭,看向自己拉出來的蜥蜴臉,可能是自己經手過吧,對這個,他還是有些親切感的,那醜陋的蜥蜴臉,見得多了也能平常視之了。
“王,我,我… …”
發展信徒這件事的確是很難辦的,第二個蜥蜴臉半天沒有說出來一句話,王鏞先打發走第一個蜥蜴臉,然後對他說:“這個,你看看,有什麼感覺?”
這個蜥蜴臉是他發展出來的,算是病院的編外人員,並不在正式的名單之內,很難說護士會不會去給他喂藥,看他們自由行動的樣子,大概護士也不能準確地認清所有的病人吧。
宛如漏網之魚的蜥蜴臉看到藥片,放到嘴中含了含,又吐出來,說:“很像食物。”
這個評價可以說是很準確了,王鏞已經知道蜥蜴臉的食物是類似記憶的存在,而這個藥片本身是不包含記憶的,否則無法理解為什麼發給他的藥片,會出現他的記憶,那麼,這就是一個誘發記憶的存在。
“如果你吃下去,會有什麼感覺?”
王鏞問得更加具體了一些。
蜥蜴臉沒有半點兒作為小白鼠的自覺,再次把藥片塞入嘴中,這一次直接吞下,看向王鏞,咂咂嘴,似在回味:“還是餓。”
很好,對蜥蜴臉來說,他們不會因為這個藥片而看到什麼記憶,這種誘發劑完全沒有起效。
“你知道哪裡還有這種藥片嗎?”
“知道。”
本來沒報多少希望的隨口一問,卻在聽到這個回答後訝然,王鏞沒再多問,直接說:“帶我去看看。”
下方那一小片的草坪上,已經有了病人在那裡自由活動,護士保安,如同一層層圍牆,圈住了所有人,把他們都置於視線之下。
這個時間,樓中的人很少,蜥蜴臉在前面領路,王鏞跟著他來到了一樓,這裡沒有一般病院常有的那種大廳,一進門就能看到長長的走廊橫過,一個接一個的病房沒有任何的標識,緊閉或敞開著門。
蜥蜴臉直接往外面走,王鏞猶豫了一下,跟上了他的腳步,兩人一前一後經過那一小片草坪,走過護士身邊兒的時候,也沒人理會他們,王鏞經過一個病人身邊兒的時候看了他一眼,那是昨天被蜥蜴臉“吸食”的那個病人,他今天很安靜,坐在長椅上,一動不動,如同雕塑。
蜥蜴臉回頭,發現王鏞的目光所在,邀功般說:“再吃幾次,我就能把他發展成信徒了。”
“吃”?王鏞想,一個人,如果被吸走了所有導致他發瘋的深刻的記憶,那麼這個人是冷靜下來成為一個正常的人,還是成為了一個毫無記憶的空殼,順理成章成為信徒?
信徒,大概跟自己一開始所想的並不一樣,也許那樣的空殼更方便他控制下的幽魂寄生進去,取代原主,成為“信徒”。
這一想,早上來彙報有五個信徒的那個不就是說已經有五個空殼了?
也就是五個人已經遇害。
從精神病變成毫無記憶的人,可能還會被寄生,這可真是… …
“大概理解為什麼是反派了。”
王鏞低聲自語,蜥蜴臉沒聽清,回頭看過來,似在等候命令,王鏞擺擺手,示意無事,兩個繼續往前走,穿過這一塊兒草坪,蜥蜴臉巧妙地一拐,就帶著王鏞到了樓後,另一個大樓正在那裡,如同鏡面之中的倒影,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