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血液便順著磚縫向前。
地上的磚應該是某種玉石又或者是類似的東西,有著自然的熒光,血色流淌過後,穆天野發現這流淌過去的紋路,跟那些花紋是類似的,所以,算是某種符文還是什麼詛咒?
他不相信這種類似只是偶然,應該是刻意弄成這樣的。
另一半視野此時又出現了新的畫面,年輕人如瑪利亞一樣,頂著兩個血淋淋的眼窩出現,然後,他拿起布條在上面繫了幾圈兒,再看,就是一個無辜者的模樣了。
“哦,怎麼會這樣,大火是怎麼回事?怎麼會起火呢?”
他的身邊有不少人,都在安慰他,他們都勸他:“幸好你沒事,不然就沒有人繼承古堡了。”
“這真是件不幸的事情,萬幸是你還好。”
“沒關係,沒了眼睛也沒關係,你還有侍從在,一切都會好的。”
“不要擔心,一定有醫生能夠治好你的。”
“是啊,現在最要緊的是收拾這一切,真是太不幸了,這一場大火。”
“要我說,早在一開始的時候就要防備了,能夠生出紅眼睛惡魔的女人,能是什麼好的嗎?”
“是啊,那一定是惡魔在世上的化身,真是可怕,竟然會點燃了這樣大的火!”
“請不要這樣說,大家不要這樣說,她只是個失了孩子的可憐女人。”年輕人慘白著一張臉,這樣訥訥著,為那個已經葬身火海的女人辯解。
他的侍從,一個英俊的年輕人扶著他,對他露出了不忍的表情,似乎是擔憂他的心善。
聯絡之前的兩個片段,穆天野馬上明白這個年輕人是偽善的,此時此刻這樣的裝嬌弱裝白蓮,才能讓他更好地脫罪,沒有人會懷疑到他的身上,即便是他身邊的人。
不需要防備那幾乎無所不在的花紋,穆天野的心神便全都沉浸在這個推理上了。
透過這三個片段,他不難猜測這個年輕人的身份,那本日記本已經說了很多,這個年輕人必然就是那個侍從伺候的少爺,一直裝成小白兔的樣子,騙過了所有人。
雖然不知道他的父親還有繼母是怎麼死的,但肯定跟他脫不了關係,然後,他出於某種不能夠被人理解的思維,弄死了自己的兩個親生兄長還有姐姐,哦,還有一個異母弟弟,甚至挖了自己的兩個眼睛,弄出一副被火燻瞎的受害人姿態,得到了眾人的同情,繼承了古堡。
三個片段畫面之後,再沒有什麼出現,穆天野無法進一步分析,也只能猜測,廚娘生出紅眼睛的孩子,到底是偶然還是必然,而那個惡魔的恩賜又到底是什麼呢?
到底是怎樣的原因,才讓一個生活富足的年輕人信奉了惡魔呢?年輕人口中的大人必然是對惡魔的尊稱,而惡魔的恩賜,難道是給了他一副狡詐心腸和偽善面孔嗎?
還有那兩次大火,為什麼都是從廚房起來的,為什麼總是那個廚娘… …
穆天野想著,掏出了口袋裡的那個眼球狀珠子,手感有些不對,拿出來看看,果然不對,白色晶體的珠子上有一層薄如蟬翼的膜,觸手溫涼,這是… …
他又翻了翻兜,之前裝到兜中的那個小玻璃珠不見了,所以,這是因為兩者融合了嗎?
那麼,那些畫面是因為那個玻璃珠出現的?
如果瑪利亞一開始就知道那三個片段,那麼她們根本不可能去爬古堡,因為根本沒有必要。
小路一直向下,或許正確開啟這座古堡,解開秘密的方式應該是進入地下。
穆天野這樣想著,手電往前照了一下,似乎哪裡不對勁兒,前面的路很正常,是的,很正常,只是陳大哥不見了。
“陳大哥?”穆天野輕聲喚了一句,沒有人應聲,手電四處照了照,沒有人在,然而,這裡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