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誇讚了,雖然他誇讚的意思已經在言語之中透露出來了。
葉歸人不滿意昆磊的插話,瞪了他一眼,卻似礙於昆溪在謝如歸那裡的身份,並未多說什麼。
他眼珠一轉,像是來了什麼壞主意,詢問管事謝氏的情況,“我還不知道謝家都有哪些人得罪不起,還要請教管事,免得日後處事不慎,為大人招惹麻煩。”
“不至於,不至於。”
聽到葉歸人這樣問,管事心中很是滿意,能夠處處念著大人,就是個好下人了。
兩人這會兒都騎著馬,放慢一些速度,遠離馬車,在後面,管事給葉歸人小聲說了說。
謝氏千年世家並非虛言,家中積攢前菜無數,謝氏子弟,嫡系的那些,卻並不多,真正論起來,謝如歸這一輩只有他一個是嫡系,其他的都是旁系了。
這些旁系繁雜,沒有比謝如歸更出色的人,卻也是謝氏盛名的一部分,讓謝氏有繁榮昌盛的態勢。
他們是謝如歸的人,理論上不用懼怕任何人,但那些旁系之中的一些人,尤其是某些叔伯,也不是什麼普通人物,並不好得罪。
說到底,下人和主家是不同的。
管事並沒有過多說起謝如歸自身的事情,可有關謝如歸的一些事情,並不是秘密。
密林深處,明明是白日,卻幽暗到不見日光,一個少年信步行來,步態輕盈,不似誤入之人,神態悠閒,碰見了樹上的人時,笑得露出了白牙:“楚雲鶴,我可是找了你很久,怎麼,不肯見我嗎?還是不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
樹上的人落下來,輕盈若枯葉,他的面上帶著一張面罩,黑底白鶴,又有云紋,很貼合自己的名字,就是他的身高著實“類雞”,怎麼看都無法鶴立。
才站定,他的手指就在掐動,似乎要發動術術攻擊,少年晃了一下身子,輕鬆躲過一個影舞,笑著說:“可別,我是來投靠你背後主子的,你若要殺我,也要先問問你的主子吧。”
“投靠?”
楚雲鶴沒想到有人找來竟然是為了投靠。
海捕文書已經發了,他現在幾乎算是人人喊打,這少年能夠找到他就不簡單,還要找他背後的主人,他是怎麼知道他背後有主人的?
“你的性子,慣於隱忍,能夠一朝爆發,難道是自己想通了?不,只是有人告訴你,你可以這麼做罷了。”
少年彷彿已經洞悉了事情的經過,徐徐說來,如同揭曉真相。
楚雲鶴心中暗驚,他的確是善忍的性子,若是一直忍下去,也真的不是不可能的,若不是碰見了那個人……
“我只是不想再忍罷了。”楚雲鶴不肯承認背後有主子。
少年也不逼他承認,只是笑:“一朝爆發,殺幾人能夠理解,殺那麼多人,這般成熟的手段,你莫不是以為所有人都看不出來?何必隱藏呢?你的主子,可比你想的厲害多了,他定會歡迎我來投靠,你信還是不信?”
無論是正派謝如歸,還是反派謝如歸,他們就是一個人,靈魂切片並未專門分出哪一部分情緒,所以兩者本質上還是一個,尤其他們觀感同步,所以既然已經摸清了部分正派謝如歸的性子,反派謝如歸這裡,把握也就更大了一些。
做人啊,最不好厚此薄彼,既然已經關愛了正派謝如歸,又怎麼能夠忽略反派謝如歸呢?
與其放他四處遊蕩搞事情,不如直接給他搞點兒事情,有的時候,黑吃黑也是個不錯的選擇,且放過那些無辜的平民百姓吧!
下午,少年見到了反派謝如歸,只一個面罩就矇騙了世人,果然還是沒被熟悉的人看得到。
或者說很多人難以腦洞大開,想到正派謝如歸原來也是反派謝如歸。
“你要投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