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了整自己的衣領,被髮蠟抹得水滑的頭髮一捋,頗有幾分瀟灑地大步離開,完全沒有再說話的意思,看樣子,這次就是來羞辱人,報仇來的,根本不是什麼同意講和。
事情沒辦好,那江湖前輩也有幾分面上掛不住,他跟那兩個還真不是一夥的,沒有故意的意思,現在這樣,也是難收場了。
“小李啊,我今兒倚老賣老,多說一句,現在的江湖不是以前的江湖了,拳頭大的都不行,還要槍子兒硬才成啊,咱們是鬥不過人家的,不然這樣,你們離開這裡,到別的地方討生活,便是改名換姓,留下命來總是好的,我看著他們… …”
既然沒講和,事情不算完,那之前已經動槍了,後面恐怕還要更厲害,這年頭,隨隨便便就有政要人士被暗殺,他們這樣的人,又算什麼,來幾個大頭兵,就能搞定了。
十年二十年學的功夫,寒暑不輟的功夫,敵不過那拿槍幾天的新兵蛋子,又往哪裡說理去。
“現在,不是咱們的天下了,我這個老不死的,也該金盆洗手了。”江湖前輩說著拱手對李遠航行了一禮,路過李規和的時候拍了拍他的肩膀,無數的話,都在其中了。
事情沒成,他也丟了面子,若要藉此退場,未嘗不好。
“師叔,我咽不下這口氣。”
李規和身體好,就是吐了一口血也沒啥事兒,更多還是被氣血激得,年輕人,都受不得這個。
李遠航也咽不下這口氣,那自稱小爺的紈絝,若真是掌握了什麼特殊能力,該認慫的時候他也能認,但偏偏沒有,他連神明都扛過,竟然還要對這種人低頭嗎?
關鍵還不是對方強,而是對方的老子強。
“咽不下就想想怎麼報復回來,免得憋著自己。”
李遠航說完看到李規和眼睛一亮,就知道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你們之前是怎麼做的,這一回好好算計一下,最重要的,別乾脆弄死了,免得對方不覺得痛苦。”
人死了還不簡單,什麼苦都不知道了,這世界還沒什麼正經的陰司,讓人想要動手腳都不容易,所以還要看現世,怎樣不動聲色把這仇給報了。
“不… …了他?”
李規和比劃了一個手勢,有些不解的樣子。
“咱們可是文明人,以後不能幹那種簡單粗暴的事情了,不然成為眾矢之的可就把路走窄了。”
暗殺手段聽起來不錯,還有專門的索命門承接業務,但若是暗殺真的能夠解決問題,如今這城中的亂象又是何來?
有些手段的確要用,卻不能仗著有武功就都指望武功解決問題,若是武功那麼有效,槍炮又何必要發明,何必到現在這種局勢?
李規和不太明白,好在知道師叔不是要阻了他報仇,乾脆回去問兩位師兄,他們聽到這種情況,也是心中一緊,沒一個要跟李規和撇清,臨陣脫逃的,各自想著主意。
陳剛是最老實的,直接問:“解鈴還須繫鈴人,若是讓那溫雅出面說和,可行?”
“不行,那我多沒面兒,我又不準備跟她怎麼樣,怎麼好讓她幫這樣的忙,萬一那兩個小王八蛋為難她呢?讓一個女人為我受罪,不行,不行的。”
李規和連忙擺手,把這一條否了。
樸正陽恨鐵不成鋼:“若不是她總跟你聯絡,礙了他們的眼,那麼多人,他們怎麼就挑你下手了?你可真是蠢,一點兒都看不明白人家待價而沽的心思。”
“不可能,她那樣的大小姐,跟我牽扯上,只會壞了身價,怎麼可能透過我待價而沽?”李規和不肯信。
樸正陽抬手就在他頭上來了一下,“你就是個王八,沒有你這樣的護花使者,她溫雅能那麼快出名?現在一說起南大校花,誰不知道是她?明明長得比她好的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