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

這並不是說憲公主的所作所為都被當做醜聞，需要抹殺，而是她的存在，她為帝國做出的貢獻，都成為了必須榮耀的存在，連一點兒抹黑都不能有。

只看她的封號後來被改為了“憲”就應該明白。

憲，即為法。

她代表的不僅是個人的榮辱，還有帝國的。

“沒有爭議我還不會選用，就是因為有爭議，才更有話題啊，可能我會被罵死。”

雷克說完這一句，就不肯再談，讓霍爾薩斯愈發心癢，他到底要怎樣拍，從哪裡切入，又要表現出怎樣的影響來？

悲劇色彩？

喜劇色彩？

或者某種政、治色彩？

才冒起的疑問迅速壓過了之前的那些問題，霍爾薩斯又繞了一會兒，看他不肯說，也就不再問了。

談話結束，上方的虛擬屏消失，重新看到銀灰色調天花板的雷克按了一個按鈕，霎時藍天白雲高懸，整個房間更換了背景模式，連呼吸間的風似乎都夾雜著屬於自然的氣息。

深深呼吸一口這清新的空氣，雷克嘀咕：“穿越者做到這個份兒上，我也是服氣的。”

一個十六歲的女孩兒能夠有多大的本事？不是雷克瞧不起人，而是哪怕天生嗅覺靈敏的政治家，想要在那種局面之中穩操勝券都是不可能的，更不要說根據若干史料，是史料，有記載的比較正式的史料上看，不少人都選擇幫助那位憲公主。

為什麼呢？

為了她美？

為了她聰慧？

還是為了她那份與眾不同的氣質。

所有的溢美之詞都不足以形容的感覺，實在是很讓人費解和好奇，更不要說有關這位公主穿越者的疑點其實不少，比如說她十六歲之前的平凡普通，既不是領導人的女兒，也不是豪門權貴的女兒，她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學生，甚至都沒踏上第一批升空的飛船。

這樣的一個女學生，縱然生得貌美，又憑什麼讓一國王子傾心相待，待到要把她培養成武則天的程度？

大膽假設，小心求證。雷克有了這個不靠譜的猜測還是做過一些求證工作的，最主要的一條就是時間逆流，求證真偽。

在犧牲大量的時間作為代價之後，雷克能夠得到的第一手資料，從時間長河之中看到屬於那位憲公主的部分，不是很細節化的東西，畫面影像之類的，時間太遠，那樣做的代價太大，非要把這個殼子也搭上去不可，還未必能夠看到多少東西。

但，大概看一眼，還是可以的，這一看，就能發現時間線上的問題——模糊了。

時間線並不是現實有形體的線，不是所有人都能看，也不是所有人看到的都會是“線”的形式，也可能是“長河”或者別的什麼能夠延長的存在。

正常來說，它應該是非常清晰的。哪怕是同一時間，世界各地都在發生各種各樣的事情，以某一件事情來論，它的時間線跟別的事情是不同的，不能融為一體的。

但從一個廣義的角度來看，這件事情所發生的時間裡，其他的事情也在發生，它們都是這個時間點上的，佔用的是一個時間點，而非不同的點。

這兩種理解可能有些矛盾，但，這樣想就好了，並行的車子，車速不同，有的快，有的慢，但在同一個時間點上，哪怕它們停在不同的位置，屬於它們的時間也還是一個時間點，而不是兩個三個甚至更多個不同的時間。

這種一致性就決定了時間線是非常清晰的，不會有任何模糊不清的可能，因為不存在並行的第二條時間。

時間的公平也體現在這裡，而模糊的原因，就是這裡，這一段，或者這個點上，有些不一樣的事情發生，外來的時間插入，或者下一點的時間逆流覆蓋了原來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