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衍著,對這個話題明顯不太感興趣,直到羅瀚說:“或許你是對的,事情已經無法控制了。”
這一點從遊戲中增多的玩家就能看出來,那樣多的人,能夠填充一個小世界的人,現實世界之中總會受到一些影響的。
“我總有些不好的預感,然而俞飛不肯聽我的,這段時間,他已經不跟我們聯絡了。”羅瀚神色沉凝,銳利的目光直視著何文,似乎在等待他說出點兒什麼。
何文心中咯噔一下,該來的還是要來了,俞飛是六皇子,身份地位都決定了帝國不會讓他與民同罪,那麼被投入遊戲之中的只有暗遊的其他人了,都是沒有繼承權的棄子,並不會有多大的阻礙。
劇情,很快就要來臨了。
“是嗎?可能是他已經沒興趣了吧。”何文稍稍粉飾著,沒必要揭開劇情當什麼預言家,羅瀚,他未必什麼都不知道,這是套話。
聽到何文的話,羅瀚難掩失望的神色,卻也沒有再說這個,隨意聊了兩句,兩人就斷了聯絡。
再次聯絡的時候就是暗游出事了,小世界的成長比何文預想中的要快,不到半年時間就成為了中世界,這樣下去,大世界似乎也就是幾年的事情,這可太快了。
帝國之中還沒有對於大中小世界的完整劃分,但也隱約意識到了這個遊戲世界必須被扼制,方案一提出來就獲得了允許,另一方面沒被放在臺面上的原因是人數已經減少到需要穩定的時候了。
遊戲黑幕因此被揭露,曝光給輿論的是遊戲有進無出,那些進入遊戲的人不得不在其中終老,而帝國會提供必要的援助,讓他們能夠在其中獲得更好的生活,同時遊戲會就此封停,避免更多的人受害。
作為罪魁的暗遊投資人,為平息民意,被投入遊戲之中。
真正被投入的時候,何文看了一眼,發現了幾個魚目混珠的替身,回望了一眼身後,他主動進入遊戲之中。
“他是在看我嗎?”
何母眼角掛著淚珠,眼神之中的悲痛浮於表現,科技讓生子少了疼痛,連孕育都可以由機器代勞的時候,母愛似乎也微薄了許多,不經過痛苦的甘甜,如白水般無味,即便是失去,也未曾讓人感覺到更多的心痛。
何父摟著何母,他們並沒有在現場,而是和廣大民眾一樣透過直播看著這一幕“行刑畫面”,為了法律的公正。
如此,也就無法判斷何文最後一眼到底又怎樣的感想。
輕輕拍了下何母的後背,何父溫聲說:“放心吧,他會好好活著的。”
以何文的精神力,應該會在裡面撐一段時間吧,這樣想著,心裡就放鬆很多,完全沒想那一段時間之後又該如何。
親情的冷漠,似乎也就是夫妻兩個互相演繹情深。
一年後,何文從遊戲世界中出來,他已經能夠透過死亡石像選擇出口,這個遊戲世界因為吸納了過多精神力,已經變成一個介於虛實之間的世界,能夠透過精神力聯通,沒有了接入器不能夠讓肉身同精神力一起投入,但這完全不影響它的運轉,總會有那麼些人在無意中觸碰,然後投入這一場只有無盡死亡的遊戲。
當他們在遊戲中真正死亡,所有的精神力都被消磨空了之後,他們在外面的肉身也就成了一個真正的軀殼。
這些軀殼就成了何文的“重生點”,讓他能夠借殼重生,擺脫過去的身份,換一個新的身份在外面遊走。
在旅遊星享受紫色陽光的時候,何文還在想,如果兩個世界的差異大一點兒,自己這個唯一能夠自由出入的或者也能當個倒買倒賣的倒爺。
“可惜了。”
味道甘美的果汁滋潤著咽喉,輕輕嘆了一聲,何文的眸中倒映著淡紫色的雲霞,還有那雲霞映照在海面上的粼粼波光,細碎如夢,真是美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