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錯了,我還真不好意思求親,因為……”
驍逐璜實在是不好意思對人說晏紅斐是他師父,外界並不知道晏紅斐已經成了青竹山第二山主,自然有所誤解,他自己知道,但怎麼好意思說自己拜師了那麼一個……
每每想到這裡,驍逐璜就有點兒糾結,話沒說完,又給了文士誤會的空間。
文士瞭然一笑:“將軍年齡不小,也該考慮婚事了,只不過如今大事未平,若是將軍願意,我願為將軍傳話……”
“不必了,送客。”
驍逐璜揚聲,帳外有人進來,文士見狀,無奈一笑:“今日失禮,改日再來拜訪將軍。”
他說罷,又如來時那樣,眨眼間就從眼前消失不見。
一絲風也無,兩個侍衛看著大變活人的這一幕,瞳孔微縮,不是所有人都見過修煉者手段的。
“應該是連遠山一派。”
後趕來的副將聽到適才文士所用的手段,很快做出了分析。
每一位山主的法術都有著自身的特色,如連遠山這一派的山主,所用的多是這種遠距往返之術,也以此著稱,甚至有傳言說是連遠山各個山主相較太遠,為了方便來往這才特意做出此術廣為流傳。
驍逐璜微微點頭,他這次出來之後,接觸的修煉者也多了,很多東西也都知道了一些,早有判斷。
“現在重要的是,要不要合作。”
文士的話有些拖沓,但不得不說其中有些沒說錯,如今形式,東平王和他都各有優勢,他們兩個若是拼上了,只會讓皇帝一脈再得利,可若是合作,他們又憑什麼合作?
驍逐璜的心思一動,親自寫了一封信,給晏紅斐送去。
晏紅斐是晚間梳妝的時候看到這封信的,梳妝鏡上,信紙上的內容一行行呈現出來,就好像是鏡子那邊兒有個人在反寫字,方便她觀看一樣。
這種打破了空間距離的聯絡方法,是驍逐璜從第一座建築之中領悟出來的,晏紅斐第一次看見,也不由得驚豔了一下,挺有意思的,究其原理,並不複雜,可做到這般,倒頗有趣味。
燭火搖曳,看著梳妝鏡上的文字,晏紅斐微微沉吟,幫誰呢?
劇情中,驍逐璜和東平王都是反派,可兩人各方面的能力不弱,若說有錯,前者大約是瘋起來過於極端,後者就是過於有野心了。
要說這些是錯,倒也不至於,而對百姓好的話,可能兩者都能做到,東平王是早有賢名,證明他是個能夠愛護百姓的,這些東西不至於裝,也不可能一裝幾十年。
驍逐璜的話,還沒有什麼明證,但他對自己計程車兵是極好的,連帶著他的那一片兒地方,也是少有的桃源樂土。
這樣算的話,如果兩人不再打,而是合作起來共同治理天下,也不是不好,原來的皇帝就不用考慮了,皇帝年老總是難免昏聵,他的子孫生來就是皇子皇孫,並不接地氣,太過傲慢,未必是什麼好的治理者。
所以——“可以。”
晏紅斐隨手捻起一隻眉筆來,在鏡面上寫下了兩個字,看著那兩個字隨著那封信的虛影一同消失,這才重新拿起梳子來,梳理長髮。
外面,有關驍逐璜和晏紅斐的婚事傳得沸沸揚揚的時候,晏紅斐依舊在陪泠泠玩兒,竹林之中已經教她們搭建起來一座竹屋,連帶著還有一張吊床,正被泠泠霸佔著搖晃。
“婚期將至,你這個新娘竟是不出席嗎?”
青竹山主已經看不懂晏紅斐究竟想做什麼了,或者說,他一開始就沒懂過。
“我若是走了,你這裡就該遭殃了。”
晏紅斐淡淡說著,這是一場利益結合的聯姻,本質上是兩方聯合的籌碼,有沒有新娘並不重要,隨便什麼都能頂替新娘的角色,晏紅斐也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