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去,蓓蓓,女孩子家老是跑跑跳跳的,沒個淑女樣!”管家皺著老臉,語氣略顯不耐。
“是是是,我反正也不想當什麼淑女!海依,你安心吃飯吧,等我下樓,我先幫你帶完美去散散步,再回房間面對電視思過。”蓓蓓拉開笑臉,俏皮的給了若爹一臉燦笑後離開窗邊,她將心神專注在向下攀爬的動作上,努力忽略自己父親話裡的比較意味。
蓓蓓的眼眶發熱,但她緊緊閉上雙眼,不讓眼淚落下。
包括她最親的好朋友、好姐妹海依在內,蓓蓓從沒在任何人面前掉過一滴淚。
從積勞成疾、抑鬱而終的媽媽過世後,蓓蓓就向自己發誓不管生活在什麼世界裡,她一定要快快樂樂的活過每一分、每一秒,不把寶貴的生命浪費在無用的計較和怨對上。
總是這樣的,不是嗎?她何必為了自己無力改變的事實難過呢?
蓓蓓從小就知道老爹過分疼愛海依的事實。
不單是因為海依的身份是莫家小姐,不單是因為海依是人人敬愛的莫老爺的寶貝獨生女……她明白、老爹明白,就連早巳過世的媽媽也清楚得很老爹偏愛海依的理由——
老爹愛海依!
—直以來,他正是用那種變態的、可怕的慾望,在窺視、等待著海依的成長。
在莫家,這是個可悲的、公開的秘密,只除了她那傻氣、天真的好姐妹海依,對這事一無所知。
所以,天生反骨的蓓蓓才會默默贊成早日將海依嫁離莫家的荒唐決定。
她相信,要讓可憐的海依獲得微渺的幸福,除了離開這個可怕的人間地獄,再無其他辦法。
“噢……該死,我的十字弓!”心緒百轉千折的蓓蓓不小心遺落了她的寶貝,趕忙又折回去拿,當她的手構到窗邊時,她卻不經意的瞥見室內的情景——
“啊——管家伯伯!”正準備用餐的海依愕然的看著管家的大手,竟自她身後摟住她,甚至過分親暱的將她納入自己懷中。
這碰觸,顯然已逾越了一般長輩對晚輩的呵護之情。
“我……我不能呼吸了……”海依的心型小臉似要被壓入他瘦骨峽胸的胸腔似的,她困難的發出聲音。
“對、對不起,小姐,你……你先吃飯吧,關於你的婚事……我必須跟你討論討論……”管家感覺到海依的掙扎,立刻放開了她,但他的老臉上,淨是複雜難辨的神色。
蓓蓓哽住了呼吸。
她不知道老爹對海依邪惡的慾念還能被他……虛偽的道德觀壓抑多久?萬一真的發生了什麼事。她該怎麼辦?她有能力阻止這件悲劇的發生嗎?
男人,她需要一個男人!或者該說,她需要一個奇蹟,才能救贖老爹的瘋狂和海依的不幸。
然而,一個能夠創造奇蹟的男人,除了蓓蓓心中最敬愛、最景仰的男人衛爾斯,還能有誰呢?
壓根兒不管衛爾斯根本是自己可望而不可及的夢想,蓓蓓那顆向來驚世駭俗的小腦袋瓜子裡,浮現了一個異想天開的IDEA——
強迫他當海依的“遞補新郎”!
“只要作作樣子就好了,不必真的進洞房!”當然不可以讓他們進洞房,衛爾斯是她一個人的!“只要用結婚的名義,把海依救出這個家就好了!”
蓓蓓一點都不擔心衛爾嘶的意願問題,只要他還記得她,那麼衛爾斯一定會幫她的!
“問題是……我要怎麼接近他呢……”這是她惟一的困擾啊!
“……衛爾斯這次匆匆自法國科學研討會回臺,是為了照顧肺癌末期的父親,也就是政界名人衛於廎。根據相關人士指出,衛於廝已於近日住進了良大醫院療養…”電視機裡仍是衛爾斯的訊息,媒體對他寵愛及關注的程度,幾乎已經到了全天候跟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