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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沒辦法,又在地上爬著去求太后,最終,太后看在親生孫兒的分上才給了些銀兩,把母親偷偷送出了宮,這一去便是二十多年。。。。。。
宮月怔怔地想著,那時的母親是如何含莘如苦,飽受欺凌,才把自己養大成人?沒有母親就沒有他。
然而,等到他有能力讓他過好日子時,她老人家卻因為長年積勞成疾撒手人寰,叫他怎能不恨!
當時的他簡直無法接受,抱著母親的屍體哭了三天三夜。若不是為了自己,她也不會早死,這一切都要怪那個豬狗不如的皇帝。
現在的宮月已經沒有那麼多情感了,他只想報復他,折磨他,讓他知道拋棄他們母子的代價。
宮月兀自靜靜的想著,空氣死一般的沉寂,彷彿回到多年前的那個晚上。直到他的全身倚的僵了,才緩緩移動,收回心神。
微一抬眉,便瞧見遠處的窗紙被人戳了個洞,銳利的眼睛正直直地盯著他看。
“誰?”,宮月沉聲低喝,雙手摸向軟枕下的短刀。
那人彷彿存心引他似的,聽到怒喝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睜著圓滾滾的大眼睛看了他片刻,才盈盈施展輕功飛上樹梢。
宮月立即跟了上去,隨著那人攀過樹枝,在飛上屋頂,誰也不讓著誰。直到約莫半個時辰的功夫,他才漸漸敗下陣來。
看著那人輕盈地腳法和身行,宮月便隱約猜著來人是誰。
也懶得去追,宮月只是停在附近的樹枝上歇腳,也不用擔心那人不會自動現身。
“怎麼了,小月?怎麼不追了?我正玩得起勁,你倒停下來了,真掃興!”對面樹上一身玄袍的和言初佯裝不滿地嘟嚷,臉上盡是笑意。
“說吧,找我做什麼?”宮月冷哼一聲,對眼前人地笑容滿面只當沒看見。其實他不想見他的,這人總是老不正經,對他說一些莫名其妙不堪入耳的話。
還記得他們第一次見面是在崬揚,那時的他為了日後奪得天下,和他的影衛去請深居山林的名相東方猗出山,在行進的途中遇見兩手提著酒罈,喝得醉熏熏的和言初。
當時的宮月只以為他是流落街頭的乞丐,便不加理睬想要繼續前行。哪知他不想找麻煩,麻煩卻自動找上他。
喝得糊里糊塗的和言初看到宮月那張美豔絕倫的臉,哪裡還肯放他走,當下便扔了酒罈湊了過去,睜著惺忪迷茫的睡眼直勾勾地盯著他,似乎還嫌不夠似的伸手要觸碰他的臉。
和言初,何許人也?何必多言當初,今宵有酒今宵醉,左攬美人,右抱美女,此樂何極?
宮月從沒遭遇這等汙辱,想也沒想,伸手便拍掉即將伸上來的狼爪,皺緊了眉頭。身後的影為也全數出動,將和言初團團圍住。
然而,和言初像入無人之境,身行只微微一動,便又來到宮月面前。
宮月完全沒想到,這個看似骯髒落魄之人來頭如此之大,連他訓練有素武功高強的影衛都拿他沒辦法。看著那人似又要湊過來,只得和他對打起來。
和言初的武功不知勝宮月多少,雖然宮月自認自己並非池中之物,但在和言初的招招逼勢下,仍節節敗退。
最後,還是身在後方的影衛,趁他不備,用扔在地上的酒罈砸暈了他。
宮月當時真是要氣昏了,看著睡死在路旁滿身汙穢之人,真想一劍殺了他。但又顧忌到此人來頭不小,自己又有要事在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龍吟劍指了他幾次,五指扣得泛白,最終還是放了下來;此劍乃上古名器,刃如秋霜,形如靈蛇,未近其身已覺寒氣逼人;
但他心頭之恨難解,聚集全身力氣,狠命地踹了他兩腳,聽到那人糊里糊塗地哼哼兩聲,這才滿意的離去,將他一個拋“屍”慌野。